中原中也紧张起来,忧心地凑近一看,这……
中原中也眨眨眼睛,仔细看了看手,又抬头瞅了瞅兔川,犹豫说:“这……这伤口在哪呢?”
“啊?”兔川一愣,把手转过一看。
大意了,痛觉依旧残留在指尖,但伤口却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太宰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笑得我肚子疼。”
兔川瞪了太宰治一眼,捂着胸口说:“我受的这是内伤,你以为打个安倍清明那么容易的吗?十指连心,每一滴都是我的心头血。”
“啊?这……”中原中也本来想说些什么,不过武装侦探社的侦探一直在戳他腰间的软肉,只能闭嘴了。
中原中也只是想说,这手指头不是末梢血管吗?和心头血有几元钱的关系?
“先别说了。”江户川乱步努努嘴,示意兔川看看那群跪了一地的妖怪们,“你再怎么弱小可怜,也掩饰不了你刚刚举着两把大刀,把那个谁砍成三段的事实。”
兔川这次是真的需要捂胸口了,据理力争道:“哎呀,不要说的那么凶残嘛!我这还不是为了拯救世界……”
余光瞄到奴良陆生走过来,兔川继续说:“因为『件』的预言,如果不杀死人和妖的奴良陆生,霓虹就会大乱。”
“什么?”奴良陆生震惊,站在原地。
兔川回想起那个人和妖满东京街头追杀奴良陆生的画面,就忍不住头疼,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
件是人面牛身的妖怪,一生下来便会用人类语言,在作出预言后,马上就会死去。
然而,实际上件的预言并不是说出看见的未来,它是将存在于未来的无限分支变成一条,是能决定抵达何处,决定未来的力量,而作为选择未来的代价,它会被夺去性命。
换言之,件不是预测了未来,而是以性命为代价,在众多未来可能中选择了其中一个未来。
“件的预言是绝对的,所以为了避免悲剧的出现,我只能杀死人和妖的……”说到这里,兔川杀气腾腾,他的东京,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奴良组的心猛然提到嗓子眼,战战兢兢地护卫着他们家少主,准备拼死一搏,但……这可是两刀三断了安倍晴明的狠神啊!
然后,他们就看到这位狠神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们一眼,轻飘飘的说:“放心吧,我说的是鵺,反正安倍清明也是着名的白狐之子,大家都是人与妖的产物,杀谁不是杀啊。”
奴良组的百鬼们全都松了口气,胆小的小妖怪们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
奴良陆生拍拍胸口,就连老滑头鬼奴良滑瓢也放下心来,唉,老了,打不过了。
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奴良陆生心里还有很多小问号,就比如他总感觉他老妈头上有点绿,他老爸和羽衣狐到底是什么关系?
兔川对奴良陆生表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答不上来算他输。
不过,奴良陆生的这个问题,他爷爷就能回答。
奴良滑瓢把奴良鲤伴和山吹乙女那缠绵悱恻都爱情故事,说给了奴良陆生听。
“因为,我和你的祖母很顺利的就生下了你的父亲,所以鲤伴要和山吹乙女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把羽衣狐的诅咒当回事……”
“在婚后的50年,山吹乙女一直未有身孕,我们这才想起来,原来羽衣狐的诅咒是真的,鲤伴他无法和妖怪孕育子嗣,也因为子嗣的问题,山吹乙女离开了鲤伴,在一百年后抑郁而终,鲤伴也因此而抱憾终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羽衣狐现在的人类宿主和当初鲤伴的妻子,那个山吹乙女的相貌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她真的是我老爸的女儿,我的姐姐吗?”奴良陆生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这个女孩曾叫自己的父亲为父亲,自己也曾叫这个女孩子为姐姐。
奴良滑瓢摇头:“我说过的,因为诅咒,鲤伴无法和妖怪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