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出问题，江凡只能让春江楼里的帮厨都出来维持秩序，然后就在卡车上直接出售。
风衣三十块钱一件，说尺码、交钱、拿货、走人，虽然忙碌但却井然有序，不到两个小时，卡车上一千件风衣销售一空，江凡手里多了三万块钱！
这赚钱的速度就算江凡也觉得太特么疯狂了，不过江凡很清楚，这就是抢改开第一桶金最好的时期，所以八九十年代被很多人誉为经商的黄金年代。
等到了2000年以后，商业路径都已经成熟，并被业内大佬握在手中，新手再想往里冲那可就费劲了。
江凡二话不说，直接让卡车回去再拉一车过来，这回直接拉了五千件，可即便如此，一卡车风衣，也就卖了三个多小时，便又空空如也。
此后接连几天，服装厂的工人们缝纫机都踩的冒火星子了，也就勉强供上销售的数量。
江凡也创下一个星期进账一百二十万的恐怖业绩！
当江凡把这个消息跟大领导汇报时，大领导整个人都傻了。
“一百二十万！你是说你一个星期就赚了一百二十万？”
大领导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也别怪大领导如此惊讶，要知道这个年代很多千人的工厂一年也未必能有一百二十万的收入，可江凡那个才百多人的服装厂一个星期就做到了。
江凡也能理解大领导的心情，坦然道：“王叔，这说明我们国家的老百姓还是有一定消费能力的，只不过我们落后的生产关系和生产力，无法满足老百姓的需求，才造成了目前供需严重失衡的情况。
如果我们能调整生产关系，调动工人的工作积极性，应该很快就能将现有生产力提高一大截，到时候就能缓和供销失衡的情况，不但能提高工厂效益，也能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
这回大领导倒是为难了，他思索良久才无奈摇头苦笑道：“你小子说的倒是容易，可想要改变这些谈何容易啊！”
江凡当然知道，华夏经历了几十年的计划经济，很多人的思维已经有了定式，甚至很多利益关系也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否则不久之后国家也不会推出经济双轨制，也就是说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双轨并行。
只不过经济双轨制虽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特殊手段，但双轨制的危害也不容小觑。
各大工厂实行计划经济，产品价格低不说，只要有批文就能弄到。
新兴的私人企业实行市场经济蓬勃发展，导致生产资料价格飙升。
两边价格的差距导致很多有关系的人靠着倒卖批文就大发特发，可以说双轨制不但造成了大量国有资产流失，更滋生了众多腐败。
双轨制虽然危害极大，但当时国企占用大量生产资料，却无法迅速转化为产能，严重滞后了国家经济发展，为了加快国家经济发展，上面也只能施此无奈之举。
由此可见刚刚江凡提出的改变生产关系，提高生产力有多难了。
江凡看着满脸愁容的大领导，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还是给大领导提点儿建议，免得在后面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