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这种目光的包围下,整个人都变的惴惴不安起来。
她很想去找易中海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可在那些目光的注视下,她根本不敢接近易中海。
易中海今天的状态也极其诡异,老家伙到了车间就往工位上一坐,两眼发直,神情木讷,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当得知不能生育的是自己时,估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遭不住这种无情的打击,变成易中海这个鸟样。
这也让易中海始终沉浸在自己难以自拔的悲伤世界中,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就这样一天过去,轧钢厂迎来了下班的时刻。
数千工人在激昂的革命歌曲伴随下,组成灰蓝色的洪流向着厂门外涌去!
易中海和秦淮茹就是这洪流中最显眼的两朵小浪花。
他们虽然没走在一起,但凡是看见他们的工人都要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一番。
秦淮茹尽管经历过小库房事件的洗礼,依然在那些指点和议论中感到无地自容。
倒是易中海,还是那副神情木讷,两眼无神的样子,完美规避了所有恶意的目光和议论。
江凡这一天过的倒是无波无浪,早早的下班,装模作样的去菜市场转了一圈儿。
车把上挂了只处理好的鸡和一捆粉条就回家去了。
鸡是农场出产的,粉条是市场买的,这也算现实与系统相结合了。
江凡骑着自行车刚到南锣鼓巷就看见张援朝骑在自行车上,鬼鬼祟祟的跟那儿东张西望。
“援朝哥,你跟这儿干嘛呢?”
江凡骑到张援朝身边问了一句。
“卧槽!你吓死我了!”
张援朝正在张望,被江凡吓了一跳。
不过张援朝立即拉住江凡问道:“小凡你周日有时间吗?”
江凡点点头道:“应该有时间,你有事儿?”
张援朝喜笑颜开的说道:“周日中午十二点我们空军大院儿跟人在八一湖土堆茬架。
我们这边儿主事儿的楚南征想请你过去戳份儿!”
这个“戳份儿”在四九城的土话里本意有揭露的意思,但是经过一系列的演变,又在顽主中有了撑腰的含义。
所以找人戳份儿,也就等于找人撑腰。
两波人茬架,各自找份儿大的顽主撑腰也是常事儿,有时候两波人甚至会找到同一个顽主身上。
江凡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又不是顽主,找我戳什么份儿?”
张援朝笑嘻嘻的说道:“小凡呐!你虽然不认自己是顽主,可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不管是大院儿子弟还是胡同串子,谁不知道四九城有你这一号?
就这么说吧!
你虽然不混顽主,但顽主圈儿里已经全都是你的传说了。”
江凡翻了翻白眼儿,没想到张援朝这小子说话还挺新潮。
不过跟大院儿子弟混好关系是江凡的既定策略,所以江凡倒是不介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扩大名声。
而且江凡也答应给张欣欣一份惊喜,正好周日给她送过去。
于是江凡点点头道:“成,周日上午十点,我去空军大院儿门口找你。”
张援朝见江凡答应,高兴的叫道:“得嘞!咱们周日见!”
说完这小子蹬着自行车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