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倒也没有说错，如果没有方兰生，风铃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论起因果来的话，风铃确实欠了方家的恩情。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八九更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又是委屈，又是懊恼的说道：
“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当时就想疯了一般，做的那些事情完全不可理喻，就像是我身体里面，出现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我变得完全不是我自己，我莫名其妙就对我婆婆大打出手，后面回想起来，我真的……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
“村里那些大叔大妈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婆婆对我那么好，兰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却……却这么伤害他们。”
“我不是人，我不该活着，我也没脸活着……”
……
看着哭到崩溃的风铃，李阳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因为她的这个情况，实在是太眼熟了。
先有双重人格的黄淑云，后有突然对李阳恨之入骨的李红云，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
想到此处，他直接伸出手指点在风铃的额头上，将一缕灵力注入到她体内。
果不其然，在她的识海当中，一缕浓厚的黑气，几乎占据了她的半个识海。
这里黑气的数量，比当初的霍文忠和李红云两人的加在一起，都还要多上一倍。
得亏风铃是妖族，而且可能是因为天赋异禀，她的识海要比普通妖都要开阔很多，起码柳媚儿的识海面积和她比起来，也就只有她的2/3。
如此浓重的黑气在识海里，难怪风铃会不知不觉被控制。
风铃是亲眼见识过李阳的手段，自然知道他的本事，所以面对他的探查，也半点没有抵抗。
眼看他脸色凝重，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阳先生，您在我识海里面查出什么了吗？您是怀疑我的死海里面有东西，控制了我吗？”
李阳点点头，将黑气的事情说了一遍，脸色凝重道：
“我今天来找你，其实也和这黑气有关，只是没有想到，你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时，站在一旁的方子英也大致听明白了，相对于苏倩莹这种受过高等教育，受科学影响很大的人。
反而是方子英这种没怎么上过学，也没什么见识的人，更容易接受这些超脱常理的东西。
他只是惊恐了一会儿，别忍不住插嘴道：
“那要是这么说，就是有人控制了风铃的意思，干出了那些不可理喻的事情，真正有罪的人不是风铃，对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李阳点点头，然后伸手从风铃的识海里，强行用灵力扯出一抹黑气。
黑气一离开八九的识海，就和之前碰到的其他黑气一样，如同活物一般挣扎着想要逃。
不过被李阳用灵气死死捏住，任凭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
看着这如同黑蛇一般，在空中不断扭动的黑气，方子英下的猛然后退两步，颤抖着嘴唇道：
“这……这么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