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着急的?”
李阳笑的越发灿烂,甚至还搬出一把凳子,悠哉乐哉的坐到门前,看着他们道:
“反正,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搭戏台的,然后再拜个配角,让人家主角把戏唱到高潮。”
“至于收购酒水嘛!那就不用多考虑了,我们今天收不到的。”
“什么意思?”苏倩莹皱着眉头,满脸不明所以。
但李阳也没在解释什么,只是托着下巴,悠悠的等待所有村民挑酒过来。
而对于贫困的村民来说,能够挣到钱的事,那是半分都不敢耽搁。
什么农忙不农忙的,哪有到手的钱重要。
所以咱们在开完会回到家后,几乎半颗都没停歇,就马不停蹄的找出去年存着的酒水,迫不及待的跳过来。
所以仅仅不到半个小时,全村无论男女老少,几乎都聚集在了李阳门前。
幸好,李阳家门口虽然不是晒谷场,但农村这种地方,土地是最不值钱的。
每家每户门口几乎都有一个大院子,爱美家之间也相隔挺远,虽然村里头有三四百人,但零零散散的竟然也都挤下了。
而这个时候,李天庆父子俩站起来大声吆喝:
“来来来,刚好,我们也找到了一个酒商,委托我们来村里收,同样是高三倍的价钱,你们的酒我全都要了!”
“你们放心,现钱现结,只要你们卖酒,绝对不会少你们半分钱。”
“都别愣着了,大家赶紧开始过秤吧!”
看着这挡在这里截胡的李天庆父子俩,众人全是满脸茫然。
而苏倩莹在考虑到李阳的话,虽然恼怒李天庆父子俩的所作所为,但也想知道,李阳究竟要做什么?
眼看着气氛烘托的差不多,李阳便站起身来,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干巴巴的朝着李天庆父子两道: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不到半个小时吧?伤疤都还没好,你们就忘了疼啊?”
“你们跑到我门前来截胡,这是存心来给我倒不痛快,想再尝一尝我的拳头?”
虽然李阳说的干巴巴,但挨打多次的李天庆,在听到这话时,还是忍不住心头犯怂,本能的后退两步,一时不敢开口。
还是李洪山心理素质好,哪怕心里充满负担,可表面依旧淡定,甚至还装出一副亲热之色,语重心长道:
“李阳,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乡里乡亲的,又是沾亲带故,哪能开口就打打杀杀?”
“更何况,你自己之前也说,作为村干部,总要为村里头的经济发展做一点贡献,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伙吗?”
“你这张口就说我来截你胡,这可让我有些承受不起啊!”
对于这种睁眼说瞎话,即便知道自己在搭戏,李阳心里头也有些不爽利。
略微思索后,他那被黑布蒙住的眼睛,悄无声息的转了转。
接着,嘴角翘起一抹意欲不明的微笑,嘴里则是义正言辞道:
“还不承认啊?你们都到我家门口来抢生意了,还说自己不是截胡,那还能是什么?”
面对指责,李洪山恢复成老狐狸的模样,指了指地下的土地笑道:
“李阳啊!你年纪还是太轻了,虽然家门是你家门,可这家门前的土地,却并不是你们家的,而是属于村集体的。”
“既然是属于村集体的,那就是属于在场所有人的,自然是谁都可以来,谁都可以踩。”
“而且,我们今天是用真金白银来买酒,那自然就不算截胡,顶多就是公平竞争而已,难不成,你们是输不起吗?”
村集体这种概念其实很模糊,大多数村民都会把自己家门口的土地,划为自己所有,这成了一种潜规则,所以从来也不会有人去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