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户人家的主子不穿的衣裳也不扔,都赏给下人穿,下人不穿的衣裳大多还给外面的亲戚。所以,捐上来的衣物,并没有多少绫罗绸缎,都是一些下人不穿了的棉麻衣裳,就这个对于大山里的那些孩子来说也是好东西了。
上官若离家孩子多,虽然主子不穿的都给了下人,但下人都在本地没亲人,淘汰下来的衣物倒是不少。
上官若离将募捐上来的这些衣物都让人洗了,用热水煮过消毒,然后晒干熨平叠好,让下乡的官员带着,发给那些十分困难的孩子或者孤寡老人。
赵推官回来,对娘子感慨道:“你没看到那些孩子,收到衣裳和鞋子当宝贝一样抱着。有个七、八岁的孩子还问我有没有大一点儿的鞋子,他想换一双大鞋子,先给他阿爷穿,他阿爷上山做活也没鞋子穿,等阿爷爬不动山了,他也长大了,正好就能就能接着穿了。”
说着,眼睛都红了。
赵娘子性子直爽,白了他一眼,道:“知州夫人是个真善心的人,这些年谁也没想到做这样的善事儿。你好好跟着知府干,我就跟着知州夫人干,他们都是真正为老百姓干事儿的人,起码不亏心。”
“何止不亏心?”赵推官拍了拍心口,道:“这里,是满的,满满的。”
他觉得为官这么多年,只有这一年真正体会到了当官为民做事的那种满足感,那种荣誉感。
男人们在衙门里各有心思,各有派系。身在后院的官眷们因着募捐这事儿,表面上相处得算是十分和谐的了。
二月里,新巡抚大人上任了。巡抚夫人设宴,邀请了钱老太、上官若离和凌月以及滇州府衙门的其他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