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偷偷问上官若离:“娘,姐姐这算不算得了相思病?”
上官若离敲了他的头一下,“别胡说,这不算,她只是心情不好。”
异地恋,最考验两人的感情了。何况,现在通讯、交通都这般原始,写封信都得一个多月到手里,这还是位高权重有特殊渠道,不然三个月能收到信就不错了。
钱老太也挺担心凌月的,瞧着心疼,没事儿就让草儿陪着她出去逛街,随她喜欢什么,不拘是吃的穿的戴的都买回来。
可是,凌月很懂事,从来不乱买东西。买东西也不会光顾着自己,大家都有份儿。
东溟子煜过了春节就开始忙了,前年兵乱,去年洪灾,百姓们的日子苦不堪言,都开了梯田,就等着开春种粮食,种药材,盼着今年有个好年成。
石牛县向友邻县派出修梯田、种药材有经验的人,上官是也带着药童和徒弟各个县去察看、指导,上官若离也派人去各县收手工艺品,往京城发,女人孩子靠做手工也能挣些银钱贴补家用。
这个春天关乎着整个滇州府的未来,因此大家都十分重视,官员们轮流下乡督促检查,不能让百姓们占用原来登记在册的耕地种药材,不然就是犯法了。
东溟子煜不光自己十分勤勉,使唤起下面官吏来也是毫不手软,一点人情面子也不给,都得埋头苦干,谁敢摸鱼偷懒,就得挨罚。
这让有些喝茶摸鱼混俸禄的几个官吏十分不满,俸禄不变,让他们时不时地就跋山涉水地去下县,脚都走出泡了!
凭什么?图什么?在衙门里喝茶扯闲篇儿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