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一听,嗤笑一声,“这老头儿,学会奸滑了!”
因为他与赵推官的关系,全府城的富商都看着他的动静呢。若是以往,他们早就捐些银两粮食了,但这次,听说知府大人和巡抚大人不合,他们这些小虾米,可不敢随意往里面掺合。
余老爷思来想去,道:“以往天灾我们都捐粮,这次若是一点儿也不表示,那与知府大人作对的迹象可就太明显了,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捐献些粮食吧。这次灾情太严重,咱们捐的那些粮食也是杯水车薪,巡抚大人应该不会介意。”
于是,余老爷牵头,知府城里的富户按照以往的规矩,捐钱捐粮。
当然,也有那心真善的,不光按照前例捐了粮食,早几天就已在城外设了粥棚施粥了。
东溟子煜当然不会让灾民进府城,让司兵带着府兵去城门外,用石灰圈出范围。在木牌子上写上县名,钉在画好的范围前面,还搭了个高台,放了几张临时钉成的桌椅。
巡抚大人派人紧盯着东溟子煜,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每日淡定地在府衙处理公务,也没接见过什么人。
巡抚大人提着的心略放了放,觉得东溟子煜可能是如以前在石牛县那般设灾民营,让灾民们干活换粮食,但商户们捐的那点儿粮食能撑几天?民乱不过是晚几天的事。
将灾民聚集起来,出事就是大事。灾民在自己县闹事,各县出人镇压也容易。现在这么一闹,各县没责任了,出事就是东溟子煜的。
府衙的官员们都为东溟子煜捏一把汗,但愿知府大人有妙招儿,将那些灾民安抚住。
渐渐地,离得近的灾民到了,府兵、差役都抽调出去维持秩序,控制灾民在自己县的石灰圈儿内,不能四处乱窜。用富商们捐的粮食熬粥,先一人来上一碗稳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