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笑道:“小婿明白。”
翁婿二人又谈论起滇州的形势,东溟子煜发现上官霖一个御医,对官场权谋、地方形势,都很懂。不愧是能得皇上信任的御医啊,很有见识。
顾氏拉着上官若离直抹泪,“咱们骨肉团聚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被迫一去这么远!还不如在柳林县呢,好歹那是江南,最是富足和美的地方。
滇州那是什么地方吆!蚊虫毒蛇漫山遍野,常年闷热多雨,北方人去了很多都得风湿!到处是深山老林,想种粮食都没有田地!人还野蛮不知礼数,敌视汉人……”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越想女儿越苦,眼泪不要钱似的流。自从找到上官若离以后,她都没这般落泪过了。
上官若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娘放心,我们不怕苦的。再说,皇上这不是给了密旨和令牌吗?吃不了亏。”
顾氏擦了擦眼泪,小声道:“我想着不让你跟着去滇州了,但你父亲不同意,说姑爷身边没人伺候,必须得你跟着。唉!也是这么个理儿,还是夫君重要。”
上官若离知道她的意思,笑道:“你女婿说人生苦短,追求前程的同时也不能苦了身边人。夫妻俩天南海北的,算什么白头偕老呢?”
顾氏满意地点头,唇边也挂上了微笑,“他是个好的。”
若是个狼心狗肺的,让小女儿受委屈,她早就让两人和离,给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了!
过了年才去赴任,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东溟子煜让拴柱带着谢汝成和周显先行一步,沿路打探物价和消息。
这个年过的倒是清静,去年还互相送年礼的人家,今年好多都没给他们送,让钱老太他们体会了一把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