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还挺好过的,到了中午上厕所的人多了起来,那味道就冲鼻子了。幸好东溟子煜准备了口罩,只能穿单衣,口罩也不能有夹层,单层口罩戴上后聊胜于无,那个味道还是让人受不了。
幸亏晚上可以进空间吃东西、睡觉,不然真不知怎么熬下来。
他很小心,吃饭、喝水、睡觉都将试卷收起来,上厕所也会将试卷收在试卷袋子里带着。
到了晚上,味道就更刺鼻子了。好不容易熬到周围的人都睡了,东溟子煜赶紧进了空间。
上官若离已经熬好了鸡汤,做了一桌子菜,看到他进来,笑道:“饿了吧?”
突然,一股子骚臭味儿袭来,她蹙了蹙眉,神情古怪地道:“不会吧?这是分到臭号儿了?”
她的神情是那种‘我想笑,我幸灾乐祸,但我还得憋着,憋又憋不住,还得表现出心疼、同情’的复杂抽搐。
东溟子煜哭笑不得,“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上官若离笑道:“我知道你能应付,快,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在里面放了驱寒强体的草药。”
外面的雪还没化,穿多少层单衣也冷,所以她早就熬好了药浴的汤药。
至于臭号儿,上官若离也没好办法,只能给东溟子煜多准备几个口罩,到时候多戴上几层,再带上提神醒脑的薄荷油和花露。
第二场,东溟子煜戴了四层口罩,感觉好一些了。看对面,臭号的考生也戴上了口罩,还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
卷子发下来,大家正襟危坐,收敛心神,先检查卷子是否齐全有没有错误,然后写好考生信息,开始审题。
东溟子煜审了一遍题目,铺开草稿纸,打算开始打草稿。
突然,他铺纸的手顿住,觉得哪里不对。手感不对,与昨天的稿纸相比有些硬,似是浸过水后又熨干一般。
考试的纸张不是普通的白纸,是专供的,而且纸角上有标记,不能用空间的纸代替。
东溟子煜有种不好的预感,定时有人要阴他,用特殊的药水在稿纸上写了字,遇到水,或者火烤,或者用特殊的药水涂过,上面的字就会显形。
作弊这种事,当场抓到才有效力。考场里没有火,用药水涂也不现实,那么只有用水比较方便了。
他眸光沉了沉,用意念从空间引水于手掌上,轻轻抚过稿纸,果然,稿纸上渐渐显出蓝色的字迹。
呵!果然如此!
这是谁不顾后果的暗算自己?
要知道,这稿纸可是考场发的,若是查出来,牵扯的不止他一个人,所有经手稿纸的人,连带主考官,都得受牵连。科场舞弊历来不是小事,一经发现必然严惩,轻则丢官,重则丢命牵连全家。
为了算计一个小小的举人,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是谁这般瞧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