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打开门,五郎扑了过来,“爹,您怎么今天起晚啦?”
自从东溟子煜考中了童生,小家伙对爹爹更加崇拜了,仰着小脸儿,大眼睛里都是孺慕之情。
东溟子煜轻咳一声,抱起五郎,夹在腋下,“走,小臭孩儿,洗漱去喽。”
五郎欢快地惊叫了一声,手脚乱刨地‘咯咯咯’大笑,也忘了自己的问题了。
凌月跑进屋,对上官若离道:“娘,帮我梳头发。”
“好,今天给你编辫子。”上官若离坐在凳子上,拿着梳子通她那一头缎子似的黑发。
上官若离将头顶的头发扎了两个包包头,下面剩下的头发编了两条辫子,扎了红色头绳。又在包包头上点缀上两朵粉色的绢花,绢花上垂着两串小珍珠,显得很是活泼灵动。
将女儿转过来仔细端量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女儿长大了不少,越发出挑了。”
凌月的身子也调养过来了,不是刚来那时皮包骨头的样子了。小脸儿白皙而红润,眼睛又黑又亮,嘴唇粉嘟嘟的。身段儿抽条儿了,已经有了亭亭玉立的模样。
她和五郎一样,都挑了父母的优点长的,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一双大眼乌黑晶亮,看着就是个机灵聪慧的。
凌月顺势依偎进她的怀里,“我随娘呢,自然是漂亮又聪明的。”
上官若离轻笑,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儿,“好了,我们去洗漱。”
娘儿两个手拉手出门。
大丫正将点心筐子往板车上搬,看到母女二人笑吟吟地出来,心中阵阵不平:他们起五更睡半夜的做点心,四房一家可倒好,睡到日头都升起来了!
不过,也就是在心里念叨念叨,她的婚事好坏都在四叔的功名上,她不敢得罪四房。
上官若离吃了早饭,先去检查孙氏的身体。
孙氏肋骨被揍折了两根,躺床上不能动,虽然没被休,但也没人待见她。她是个嘴碎的性子,没人搭理她,她憋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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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官若离粉面含春,脖子上还有红痕,就酸溜溜地道:“瞧着弟妹被四弟滋润的像朵娇花儿,真真是馋死个人儿,怪不得惹得蒋毅……啊!”
上官若离手放在她的肋骨上,将接好的肋骨又按的错位了,还在缓缓往下摁。
孙氏疼的脸色惨白,疼的浑身颤抖,倒吸冷气,哆嗦着嘴唇,想叫都叫不声来。
上官若离云淡风轻地道:“我微微一用力,就能弄死你。再将肋骨接回来,就能让人相信你是死于被肋骨扎坏了内脏。仵作都检验不出来,你信吗?”
她眸中清清淡淡,没有一丝杀意,却让孙氏寒意顿生,吓得肝胆俱裂。
孙氏点点头,又摇摇头,“饶命,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上官若离清清淡淡地道:“再嘴贱,我就弄死你!”
孙氏连连点头,她不敢了,真不敢了。她只是看上官若离长的漂亮勾人,又得男人宠爱,有些嫉妒,就忍不住说酸话儿。
她不想想,她因为别人的流言被打成这样,还差点儿被休,却用流言来泼上官若离脏水,真是又蠢又毒!
上官若离一点儿都不温柔的给她接上肋骨,她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怕上官若离在药里给她下哑药,只喝四郎亲手熬的药。
凌月提着篮子在小溪边采野菜,她最爱吃野菜饺子了,鲜的很。
一个面生的女人挎着一个篮子走过来,笑眯眯地问道:“小姑娘,你是东有福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