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如何?”
见云霄子面露凝重,秦狄忍不住出声询问。
“公子不必忧心,此乃天气严寒导致的风寒而已,并无大碍。贫道这就去煎药,三五日内必会痊愈。”
这种病症对云霄子而言,还算不上什么难事。
“公子,先喝点水润润喉。”
秦狄接过范老送来的水,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喝了几口,随后看向云霄子。
“舒颜怎么样了?”
“舒姑娘高热已经褪去,已无大碍,静养几日也可痊愈。”云霄子答道。
秦狄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松了口气。
“不过......”云霄子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有话一口气说完,在吞吞吐吐,拆了你的道观!”
秦狄瞪了他一眼,最烦这种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从她的脉象和气色来看,舒姑娘的身体状况极为虚弱不堪,想来应是那漫长路途之上的艰辛跋涉所导致。这一路的风餐露宿劳顿疲惫,已然让她的身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倘若不能及时加以悉心调理,任由这般情形持续下去,恐怕久而久之会危及到生命安全啊!”云霄子面色凝重地说道。
听闻此言,秦狄不由得浑身一震,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仔细想想倒也没错,路上的颠簸就连自己都快要散架了,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如此严寒的季节,让她跟着自己长途跋涉,作为一个女人,有些时候确实多有不便。现在想来的确是自己疏忽了她的感受。
“既然知道症结所在,你就为她调理好了,需要什么名贵药材,就差人去买,不必心疼钱。”
“是。公子稍作歇息,贫道先去为您煎药。”
云霄子离开后,秦狄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范老,开口道:“阿史那库察那边可有什么情况?”
“自昨夜我们离开之后,阿史那府邸无一人进出。天亮后老奴派人到城内打探一番,城内居民竟无人知道阿史那库察,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据他们所述,阿史那家族中身份最显赫的就是阿史那库鲁,而且此人只有一个妹妹,并无兄弟手足。”
范老将打探来的消息如实告诉秦狄,就见他皱起眉头,脸上同样闪烁着困惑。
“无人知道阿史那库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去问问那些商贾,看看他们是否知道其中缘由。”
“老奴已经问过了,他们也并未听说过阿史那库察这个名字。他们所知道的信息与我们打探来的消息基本吻合。”
秦狄心中愈发疑惑,自语道:“这就奇怪了,阿史那库察这个人不存在?不可能啊,秦宸的书信中说的清清楚楚,而且我们昨日也见到了他。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阴谋,还是说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天黑后老奴潜入阿史那府邸,抓个奴仆前来审讯一番,您以为如何?”
秦狄凝重的盯着范老,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昨日我们才去过那里,今日他的奴仆就少一人,他定会想到是我们所为。”
范老稍作思索,说道:“如果天亮之前再将他悄悄送回去,或可避免他人起疑。”
秦狄闻言,总觉得这副场景似曾相识,忍不住说道:“这是什么操作?天黑带出来,天亮送回去,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在偷人呢?”
范老脸上闪过尴尬之色,说道:“公子说的没错,确实像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