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询问,乌蝇暗暗叫苦,关于阿史那库察的一切消息,他都不知道。可是皇帝的问话,又不能不作答。
只见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殿下只告诉了小人阿史那库察的名字,至于他官居何职以及他的长相,草民一概不知。”
“哦?既然不知他的情况,又该到何处去寻他?”
面对皇帝追问,乌蝇详详细细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倒是没再隐瞒,阿史那库察他确实没见过,秦宸也并未说太多,只是让他前往突厥国都婺城,送一封书信。而那块令牌,即使信物也可保他顺利进入突厥国都。
秦狄扭头看向范老,未等他开口询问,范老轻声说道:“陛下,并未搜出什么书信,只有这一块令牌。”
“书信何在?”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乌蝇,嘴里发出询问之声。
乌蝇连忙恭敬地回答:“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将书信缝在了衣服内,请陛下恕草民不恭。”
乌蝇当着众人的面小心翼翼地解开身上的衣服,一只手伸到内衬里,扭着身子在后腰处摸索一番,紧接着就听屋内响起布被撕碎时发出的刺啦声。
随着他的胳膊缓缓抽出,一个缝在衣服上的小口袋被他拿了出来,里面就是那封秦宸让他带来的书信。来不及整理衣服,双手恭恭敬敬的举起。
“陛下,这里面便是宸王殿下让我带来的书信。”
单看他保护书信的方式,秦狄就知道这封书信极其重要,必定承载着无尽的秘密和重要信息。
范老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布袋撕开,将里面的书信取了出来。检查一番后,将书信送到秦狄面前。
书信上空白一片,没有任何字迹。单看表面,这就是一封极为普通且没有署名的信。
看着手中的信,信封的口被密封着,秦狄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
范老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道:“陛下,老奴有法子可以重新密封,不露丝毫痕迹。”
秦狄嘴里淡淡的说了声打开,将书信递给了范老。
没多大功夫,里面的信件就被他取了出来,再次回到秦狄手中。
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稍微有些泛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黑色的字迹。这些字迹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跃然纸上。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笔迹的主人,正是秦宸无疑。
目光紧紧锁定在信纸上,眉头紧皱。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信纸在手中微微颤抖着,仿佛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