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开后,秦狄嘴角泛起笑意,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若无其事的与楚尺交谈起来,话题主要以益州现状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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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皇帝的询问,楚尺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如实说了出来。
酒过三巡,皇帝突然话题一转:“楚尺,你为何会选择归降朕?”
楚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皇帝话锋突变,令他始料未及。
“陛下,微臣自幼立志报国安民。然而自从军后便在益州效力,至今已经十五载。后被提拔,才有了今日的官职。褚王反叛自立,我们这些做部下的与朝廷并无往来,只能听从褚王的安排,别无选择。末将早就听闻陛下仁德之名远扬,不久前得知陛下亲临交州,便想着有朝一日可投效陛下,为国效力。末将相信,在陛下的统率下,褚王必败,益州疆土定会被收复。”
此番言论,乍一听完美无瑕且情真意切。但他却忽略了一点,就在两日前,益州的万人骑兵从此经过,他并未阻拦。
皇帝没有提及此事,而是对他的这番话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笑了笑,端起酒杯:“楚尺,你虽降了朕,但你的jūn_duì 仍握在手中。朕很想问问你,是否真心归顺,想为朕效力。”
楚尺连忙起身,跪地发誓:“末将誓死效忠陛下,绝无二心!”
皇帝满意地笑了笑,示意楚尺起身入座。这场两人的酒宴,在表面的和谐氛围下,暗藏着诸多心思。
“你对舒颜怎么看?”
楚尺犹豫了一下,实在琢磨不透皇帝的用意。刚刚还在讨论益州形势,话题怎么又突然扯到了舒颜的身上。
沉吟片刻,答道:“舒姑娘聪慧过人,此番能成功劝降末将,实为他对局势的分析,极为透彻,令末将惊叹。”
“哦?”秦狄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楚将军对舒颜的评价颇高啊。”
楚尺心头一紧,他察觉到皇帝的语气有些异样,赶忙解释道:“末将只是就事论事,舒姑娘确实才智过人,不愧是陛下身边的人。”
秦狄面色平静地放下酒杯,然后将目光直直地投向楚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和威严。
只听他缓缓说道:“楚将军,朕非常好奇,秦宸到底让舒颜向你传达了些什么话,能让你如此低声下气地假意投降?”
秦狄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自信,似乎早已洞察到了楚尺内心深处的想法。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让人不禁为之震慑。
秦狄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自信,似乎早已洞察到了楚尺内心深处的想法。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仿佛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和线索,让人不禁为之震慑。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楚尺心中更是万分惊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狄。他从未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会被识破,更没想到秦狄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个问题。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内心的慌乱再脸上一闪而过,只见他故作镇定的起身,再次跪地发誓:“陛下明鉴,末将是真心归顺陛下,绝无二心!”
尽管楚尺嘴上极力的辩解,但是在他跪倒在地的那一刻,一把短刀却被他悄无声息的抽了出来。
在这一刻,范老却感受到了一股杀意。他没有声张,也没有拆穿楚尺,眼眸中闪露出一股怒意。手微微动了一下,一股真气聚集在掌心。
觉察到范老的异样后,秦狄侧目看去,发现范老眼眸中的怒意后,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呵呵,好,既然楚将军是真心归顺,那朕今日便你借一样东西。”
皇帝的笑声传入耳中,楚尺暗暗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向皇帝,询问道:“陛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末将有,必会献给陛下。若是末将没有,想方设法也要为陛下找到!”
“此物你有,而且就在朕的面前!”秦狄的话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朕要借你的项上头颅一用。”
语调不高,语气却冰冷无情,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力量。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开,让楚尺不禁为之一颤,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楚尺脸色剧变,他万没想到皇帝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借自己的项上头颅一用,这便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楚尺已经归降,将陛下迎入隘口,难道皇帝就是这样对待归降将帅的吗?”
此时的楚尺也有些恼怒,心中怒火中烧,手暗暗紧了紧刀柄,抬眼直视皇帝。
“你只能算是诈降!”秦狄那原本深邃的目光变得戏谑,盯着楚尺,继续说道:“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舒颜的身份吗?朕将她留在身边,只是好奇她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今日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隘口,证明她还是有些价值的,至于你们之间究竟有何关联,朕不必多问,也能猜到。”
“哈哈哈!”楚尺突然放声大笑,眼眸中闪露凶狠,怒道:“狗皇帝,既然你主动将话说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话音未落,楚尺突然纵身一跃,手中短刀朝着秦狄脖颈挥砍而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没多远,仅有一张桌子作为阻隔。
看到他手中明晃晃的短刀,秦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也并未躲闪。范老瞬间出手,掌风如雷,直击楚尺。楚尺措手不及,短刀落地,被范老一掌击中胸口,倒飞出去。
“噗...”
半空中的楚尺一口鲜血吐出,落在一丈开外,倒在地上。想要再次起身,只觉得浑身用不上丝毫力气,就连手中短刀都无法在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