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定将话待到,请娘娘到屋内待茶。”
安排人招待公孙歆玥后,彩云悄悄返回到寝宫,静静跪坐在床幔外。
差不多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床幔内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什么时辰了。”
“陛下,现在是巳时初刻。
巳时,上午九点多,他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
听到床幔外传来的声音,秦狄打个哈欠,缓缓坐起身来,一手挑开床幔,这才看到跪在外面的彩云。
“起来吧!”
皇帝发话,彩云起身,将床幔挑起,轻语道:“陛下是要更衣还是在睡会?”
“不睡了,朝中可有官员找朕?”
“未见有人来通禀,不过歆玥娘娘来了,正在前殿等候陛下。”
“让她过来吧,为朕更衣。”
彩云安排人去请公孙娘娘,她则留下为皇帝更衣。
“臣妾给陛下请安。”
没几分钟,公孙歆玥被请到了内堂。看到正在更衣的秦狄,她施礼后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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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臣妾一早去了延禧殿,他们说陛下昨夜下榻朝云宫,臣妾便寻了过来。”
听她这么一说,秦狄当即就明白了,必是有什么消息传了回来。
随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对着彩云轻轻摆手道:“让她们都退下吧。”
彩云应允一声,命其他婢女退下后,独自留在屋内,服侍秦狄洗漱。
“说说吧,有什么消息传来!”
“交州传来的消息,塞北诸国的联盟土崩瓦解,契丹对周边几个国家发动战争,几个小国相继被灭,大量流民南下。郴州、益州和交州并未阻挡,也并未收留,看趋势是奔着我朝而来。契丹发动战争后不久,突厥效仿其行,入侵与他相邻的国家,两国领土正在快速扩张。”
公孙歆玥说完这些,秦狄微微一怔,和昨日李存孝说的基本相似,只是没想到塞北的流民会南下,这点倒是出乎意料。
“消息属实吗?”
“我们的人亲眼所见,不会有假。上三州并没有想收留那些流民,也并未阻挡他们,反而派出兵士沿途驻守,美名其曰保护属民。其行为,似乎在有意引导那些流亡之人前往我朝。如果真是这样,最多两个月,他们便会抵达前线。”
公孙歆玥面露担忧,再看秦狄,顺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伸向彩云,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彩云见状,急忙就手中的茶杯送到他手中,只见他接过茶杯,漱漱口后又吐了出来,这才开口道:
“这是想用塞北的流民冲我军防线,面对手无寸铁的难民,前线兵士如果动武阻挡,则会被天下人视为不仁。不让他们进入我朝境内,那时又会有人说我朝不义。不仁不义,便是他们强加在我朝头上的标签,到那时,再有人扇点火,号召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此举,阴损至极啊!”
公孙歆玥:“他们会这么做?按照陛下的说法,那我们岂不是只能接纳塞北而来的那些流民?他们入境后会不会趁乱袭扰我朝百姓?”
秦狄:“现在还不好说,朕要知道究竟有多少流民,才能做出判断,传来的消息中可有具体人数吗?”
公孙歆玥:“具体人数不详,估计有十多万人,人群绵延数十里,络绎不绝。”
得到这样的回答,秦狄大吃一惊,低呼道:“这么多人?塞北究竟有多少国家被灭,这是举国搬迁嘛!流民的年龄多大?”
公孙歆玥缓缓摇头道:“这些臣妾就不知了,上面并未提及这些。”
秦狄:“还好消息知道的及时,这样,玥儿,你想办法通知上三州境内所有可以联系到的人,让他们近日多留意塞北方面的事情。尤其是塞北流民南下一事,越详细越好。”
公孙歆玥闻言,美眸圆睁道:“陛下的意思是郴州和交州,也会有塞北流民涌入?”
面对她的询问,秦狄并未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朕所料不错的话,应该都有。朕怀疑这是有人在针对我朝布局,其手段极其高明。当然,没有的话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