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而今陛下旨意下达,我等臣子,理应一心,鼎力支持陛下决策,同仇敌忾。如果连我们都不能与圣上同心,又谈何民心所向。”
“陈相,你糊涂啊!现在我朝即将面对的已不再是一国,而是三国合力。不行,我要赶紧去面见陛下。”
魏征一甩袖袍,脚下迈步,想要率领身后官员前往延禧殿。
“魏相且慢。”
陈松上前一步,将他阻拦。轻轻挥手之后,身后的太监快步上前,双手间捧着的,正是皇帝那柄天子剑。
转身接过天子剑,捧于双掌间。陈松的缓缓看向魏征,沉声道:“魏相还是请回吧,陛下今日谁也不见。”
“你...我...他...唉!”
也不知魏征口中的你我他都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的魏征,心中极为恼火。
“战乱爆发,你们就是千古罪人,千古罪人呐!”
被天子剑挡下的魏征,恨得牙根直痒痒。他胆子就是再大,现在也不敢私闯入殿。两位丞相守门,又有天子剑挡路,即便他不怕死,身后的官员不一定会和他一样,视死如归。
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后,吹着胡子瞪着眼,带着尚书省的官员离开。
“魏相当真算得上是赤胆忠心啊,若是没有天子剑,恐怕他就强行闯入延禧殿了。”
望着魏征佝偻的背影远去,张琛有感而发。
“是啊,这份忠心,难能可贵,就是有些迂腐,还有些执拗。”
陈松面露苦笑,魏征的执拗,他深有体会。
“对了,前两日听闻,陛下似乎有意要南巡,不知张相可曾有耳闻吗?”
面对陈松的询问,张琛笑了笑,缓言道:“呵呵,陈相的消息倒也灵通。实不相瞒,前几日陛下确实提及过此事,只是随口一提,不过圣心难测呀。”
“确实啊!陛下回朝仅仅三个月,眼下这种局势,若是南巡,不一定是件好事。南都那边不是已经彻底平定,陛下为何想要南巡呢?”
陈松先是感慨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询问张琛。
“海州渝州虽被平定,却暗流涌动。我总觉得,圣上似乎更加关注海外之事。”
海外?难道是东瀛?近几个月,皇帝不止一次的派人秘密调查境内的东瀛人。锦衣卫在皇帝的授意下,一直都在秘密收集关于东瀛的情报。
陈松暗暗思量,结合皇帝的种种行径,怕是想要攻打东瀛。想通这一点后,心中翻起惊天骇浪,脑袋里也越来越糊涂。
如今局势,解除掉北方潜在危机方为上策。若皇帝真的在此刻南巡,难道就不怕南巡期间,北方战事爆发吗?
他脑袋里瞎琢磨的时候,秦狄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延禧殿后面的湖泊玩耍。
寒冷的天气,已经令湖面结了一层厚冰。秦狄亲手做了架冰车,拉着浩瀚与泽诗在冰面滑行。在他们旁边,一只毛茸茸的食铁兽扭动着身躯跟随。开心之余,还会时不时的在冰面上翻滚一圈,似乎是在有意逗两个小娃娃开心。
团团已经八个月大,站立起来的个头虽不到一米,体重却已经过百。经过半年多的调教,已经可以听得懂人言。自从回到京都后,一直都是秋炎照顾它们母女,秦狄时不时也会抽出些时间和它促进感情。
“陛下,还是先歇息一会吧!”
苏雨晴见皇帝拉着小冰车从面前经过,额头上有汗滴涌现,面露关切的挥手示意。
“将裘衣披风给我。”
皇帝止步,苏雨晴接过春桃送上来的披风,上前披在秦狄双肩,随后拿起手巾,为他将额头汗滴擦拭。
“陛下,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