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吧,朕乃昏君,暴君,所以,朕从来不在乎他人如何看朕!”
“既然你们契丹想要一个出兵的理由,朕不妨就成全你们,给你们一个自寻死路的机会又有何妨。”
“来人,拟旨。通令契丹,突厥,天罗三国,其使臣蔑视皇帝,冒犯龙颜,目无尊卑,以小犯上,不遵国法。宵小之辈,朕将处以极刑,以彰显大汉天朝之威仪。现通令三国君主,可汗,入京朝拜。”
“你欺人太甚,想要契丹成为汉朝的附属,痴心妄想。”
听到这些,契丹的领头人顿时变得恼怒起来。
秦狄冷眼在他脸上扫过,冷笑道:“你以为朕不知道,早在两年前你们契丹便安通郴州郑源孝,想要说服他谋反,你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此次未经允许便私派使臣入京,名为恭贺,其背后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寻得一个出兵大汉的理由吗?现在,朕来成全你们!”
突然喊出的一嗓子,将跪在地上的三人吓了一跳,只听秦狄的声音再次恢复的平静如初。
“押入大牢,上元节后,处以剐刑。”
什么是剐刑,他们三人不知,但有一点他们知道,自己的性命,即将不保。
有锦衣卫将三人带走,秦狄深吸口气,尝试着想要平复内心怒火。
“嘭...哗啦啦!”
面前的矮桌突然被他一把掀翻,口中传出一声咆哮:“欺人太甚!朕势必要灭了契丹三国。”
一股无名怒火腾冲而起,秦狄再也无法压制,终究还是爆发了出来。
早在上次陈松自冀州回来后,他就收到了李存孝的密奏。
奏章的内容便是告诉秦狄,有他国使臣混迹在郴州入京的队伍内。究竟是哪国的使臣,李存孝并未查清,但格外强调了一点,此为郑源孝盟友。
由于是密奏,此事只有秦狄一人知晓,就连范老也不知情。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思索应对之策。思来想去,净是些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他心中清楚,维持短暂的平和可以。若想要长治久安,一劳永逸,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武力震慑。所以,这一仗,必须要打。
打定这个主意后,他便开始看三国使者表演。只是没想到,契丹人心狠手辣,自己无缘无故的成为了背锅侠。
躲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与其委曲求全,倒不如占据先机,反正他们早有预谋。这层窗户纸被捅破,是迟早的事。
与其继续被他们戏弄,倒不如将事情挑明。
士可忍孰不可忍,强压许久的怒火,终于在新一年的第一天爆发。
殊不知,秦狄的这股怒火,不仅仅是针对他们。确切的说,这股怒火他已经压抑了一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