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仲夏刚说了“想你了”,下一刻他就被泰瑟尔弯腰打横抱了起来。
木宰怒吼,前肢抬起去泰瑟尔怀里扒拉穆仲夏。
泰瑟尔轻轻踢了脚木宰,抱着脸骤红的拿笯转身就往帐篷走。
阿蒙达很自觉地没跟上去,而是扑进走过来的阿兄怀里。
穆仲夏只来得及跟迎面过来的阿必沃、图拉森和汗巴纳打了个招呼,就被泰瑟尔抱进了帐篷。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清楚泰瑟尔把穆大师抱进帐篷是要做什么。
上一次穆大师来,鹰王不高兴,那是战事紧张,鹰王担忧穆大师的安全。
这回他们要回去了,鹰王心里放松,自然也不需要担忧穆大师的安全,可以尽情“放松”。
阿必沃带着不高兴的木宰和陌西还有弟弟走了。图拉森很热心地贡献出自己的帐篷。
被泰瑟尔抱进帐篷的穆仲夏没有丝毫的反抗。
在泰瑟尔把他放在柔软的兽皮毯上,解他斗篷的扣子时,穆仲夏也抬手解起了泰瑟尔的衣服扣子,显得比泰瑟尔还要急切。
帐篷里很快就响起了某种声响。
帐篷内,穆仲夏两手死死捂着嘴,身体如落入瀑布的小舟,重重落下,再飘荡荡地原地打转。
没有随时可能要上战场与荒兽厮杀搏命的肃杀气氛;没有荒兽随时可能大举入侵,让自己的拿笯陷入危险的紧张。
此刻的泰瑟尔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他的拿笯吞入腹中,以解自己这三个月来的思念之苦。
等到一切的狂风暴雨结束,穆仲夏趴在泰瑟尔汗湿的身上久久无法回神。
魂魄似乎都被这一场疯狂的欢爱给抽走了,剩下的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泰瑟尔粗糙的大掌在穆仲夏细腻的背上抚摸。
穆仲夏是机械师,手掌并不柔软,也有茧子,但他的身体皮肤却十分细腻。
亚罕的大风并没有令他变得粗糙,也是泰瑟尔这么多年只要是在他身边就尽心照顾的结果。
泰瑟尔不会在脸上涂涂抹抹,却不愿他的拿笯被亚罕的风吹干了皮肤,被亚罕的阳光晒粗了脸蛋。
他知道穆仲夏不在乎,可是他在乎。他不要别人说,他的拿笯跟了他受苦了。
这一刻,两人之间无声胜有声。
大战结束,泰瑟尔只想好好抱抱他的拿笯。
许久后,灵魂归窍的穆仲夏声音沙哑地出声:“受伤了吗?”
泰瑟尔:“……小伤。”
“阿必沃呢?还有木宰、陌西。”
“都是小伤,陌西的后腿也好了。”
说没有受伤穆仲夏也不会信,索性说都是小伤。
穆仲夏也清楚问不出真话,总归回去后给这父子两人和两只大猫好好补补。
无意识地摸着泰瑟尔粗壮的手臂,穆仲夏心中却泛起淡淡的哀伤。
是现在说?还是再等等?
思来想去,他从泰瑟尔怀里坐了起来,泰瑟尔的手搂紧了他的腰:“做什么?”
穆仲夏:“有事和你说,先把衣服穿上。”
泰瑟尔冰绿色的眸子深沉了一瞬,扶着穆仲夏坐了起来。
两人穿戴好后,面对面坐着。
穆仲夏抓住泰瑟尔的一只手,两手握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泰瑟尔的眼睛说:
“姆妈……回归雪神的,怀抱了……”
泰瑟尔骤然握住的大掌弄疼了穆仲夏。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眼睛里的震惊与悲伤却是遮掩不住的。
穆仲夏的眼睛不由得红了:“是我回去后……”
穆仲夏把拜热去世的前后经过详细告诉给泰瑟尔。
自始至终,泰瑟尔都一言不发。
在穆仲夏说完拜热的后事后,他道:
“我知道你和阿必沃是一定会去雪神山祭拜姆妈,我想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泰瑟尔松开穆仲夏的两只手,把他抱入了怀中,很紧,很紧。
泰瑟尔不会哭,但穆仲夏知道他内心的悲伤。
拜热对泰瑟尔和古安这一对兄妹的意义,不单纯的只是一个祖母。
在他们两人失去母亲后,是拜热给了他们最需要的来自于亲人的温暖,这种温暖哪怕是缪什卡,都给得廖廖。
在穆仲夏告诉泰瑟尔之前,阿必沃已经从弟弟那里知道了达姆的事情。
阿必沃当场眼泪就掉了下来,阿蒙达也哭了。
泰瑟尔没有马上就带着一家人去雪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