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今天周末轧钢厂又不上班,何雨柱肯定是去外面给人帮厨去了,或是给人帮忙做宴席去了。
不用问,那两个饭盒里面,肯定都是好吃的。
这是邻居们公认的事情。
贾家,也在吃饭。
今天晚上的伙食,相较于前段时间相比还算不错。
一箩筐二合面的馒头,主菜是炒白菜。
秦淮茹炒菜时,特意放了一点儿干辣椒,炒出来的白菜又香又有点儿微辣。
吃在嘴里开胃,又下饭。
贾张氏已经吃了两个二合面馒头了,可她还没吃饱,又伸手拿了一个抓在手里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棒梗也吃了一个馒头,拿着第二个馒头正吃得起劲儿。
秦淮茹今天没去轧钢厂里种菜,她在街道办糊了一天的火柴盒,挣得还不如在轧钢厂种菜干半天时间挣得多。
“淮茹啊,要我说,你以后再进轧钢厂去种菜,看能不能也带上我?”
“你瞅瞅我,有手有脚,头脑灵活,干活儿又麻利,种菜种地那是我的老本行,我最擅长不过了。”
“我去了后,这一天下来,咱们娘俩能挣双份工资了。”
贾张氏吃着饭,还在嘚吧嘚说个不停。
这半个月来,她亲眼看到她儿媳每天进轧钢厂去种菜,每天回来,多的时候能带回家来八毛钱,少的时候还能带五毛钱回来呢。
这可比给街道办糊火柴盒挣得多得多。
糊一天火柴盒下来,顶天也就只能挣两毛钱。
“妈,你还是别想这事儿了,人家街道办找的进轧钢厂种菜种地的人,都是些精兵强将,都是能下力肯吃苦的中年男女,我在里面属于最年轻的了。”
“况且,你知道我们不止是种菜吗?我前几天每天回来,你不都吵吵着,怎么闻到一股大粪味儿吗?"
“没错,我那几天就天天在轧钢厂,那片蔬菜大棚种植基地里面撒大粪。”
“这样的活儿您老人家干得了吗?您老人家就不嫌臭?不嫌恶心吗?”
秦淮茹吃着饭,在饭桌上就跟她婆婆掰扯上了。
贾张氏一听,连连摇头。
“撒大粪那活我可干不了。”
“要是让我种菜的话,或是除草,浇水,这个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干得动。”
“可撒大粪那活,我是真的干不了。”
贾张氏连连摆手,也不吵着要进轧钢厂去挣钱了。
她才不会告诉她儿媳妇,她年轻那会儿,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撒粪能手。
这跟这儿子进城享了几年福,她早就不想干农活儿了,尤其是讨厌撒大粪。
撒大粪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这些年她经常做梦,睡梦里都在撒大粪,噩梦突然惊醒,醒来后贾张氏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
冷汗。
吃过晚饭后,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秦淮茹洗刷碗筷,都必须用些温水,光用自来水太冷。
她每次洗刷碗筷,都会等何雨柱洗完之后,她再去水槽子前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