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姮恭敬道:“没有,我很好,多谢您相助。”
希衡道:“既然没事,便起来走一走。”
白姮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只觉身体一切都好。
她看着窗外,一只飞鸟正在天空中盘旋,天空很大,飞鸟很小,白姮不由想要成为那只飞鸟。
白姮恭恭敬敬对希衡行礼:“此番磨难,多谢您的相助,若无其余要事,我就告辞了。”
希衡点头。
白姮这便转身离开,她走出去,步履轻快,白姮出门时,瞥见自己手上的伤痕,是她刚才伤心时自己没注意所伤。
白姮微微摇头,她这时完全不能理解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脆弱,会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而不想活?
这天下,难道不好看吗?
她虽无情,却也可以欣赏万里河山,河山之壮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比起那些情上的弯弯绕绕,白姮更喜欢山河之景。
任是无情也动人。
白姮走出皇宫时,还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白姮似乎从这婴儿身上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但她步履不停,还是走了。
这婴儿就是福佑,她的孩子。
如果是以往有情丝的白姮,此刻一定去看他了,可是对于此刻没有情丝的白姮来说,这个婴儿不过是她过往渡尘劫的一个孩子而已。
她的身体短暂当了他的母亲,仅此而已。
白姮离开后,整个殿内就剩下希衡、玉昭霁,以及目带怀念和惊疑的女帝,还有嘴唇翕动,看着希衡,如要陷入某种狂热中的田丞相。
田丞相浑身都在哆嗦,他盯着希衡,就这么仔仔细细看,生怕漏过了一点点。
这个人……
这个人多么像昭烈圣皇帝啊。
不,不是像,她就是昭烈圣皇帝。
世界上不存在两片同样的叶子,也不存在两个真正同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