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山:“条件。”
“以后你的档期优先选我。”
“可以。”
查导开了两瓶啤酒,“一会下班跟我走,带你露个脸,拿个工作牌。”
“好。”
单卿山和老板说一声,鸡肉一会儿回来拿,下班以后就跟着查导走了。
查导虽然是新人导演,但家底丰厚,有点儿背景,因此在各大导演之间混得很开。
其他导演一听说是查导认识的小孩儿想学习观摩,很痛快地给了工作牌。
转一圈下来,单卿山拿了一把。
“拿好了,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单卿山拿着工作牌走了。
身边的副导问查导,“一个没背景的,你这么上心?”
“长得好,皮相好,骨相更好,这样优越的外形条件,稍微给点儿演技,及格线左右就能大爆。”
副导赞同。
查导:“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就当日行一善。”
-
单卿山去了饭店,拿上老板做好的鸡肉往回走。
打开房门看到周崇虚弱地躺在沙发上,脚步加快。
“怎么了?”
周崇整个人蔫巴巴的,睁开眼睛的动作都好像很吃力。
“我不知道,可能发烧了。”
不是可能。
他下午就知道自己发烧了,硬扛着不吃药,欢天喜地地开车赶过来,快到的时候还打开车窗让冷风往里面灌。
单卿山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烫的。
“你去我床上睡,我去给你买药。”
“好。”
周崇把三分病,演出十分。
声音虚,人也虚。
站起来的时候还故意摇一下。
单卿山关心则乱,一点都没怀疑。
扶着他进屋,给他盖好被子。不敢耽误,跑着去的药店,跑着回来。
冷风冻得他鼻尖是红的,脸也是红的。
到了家就抓紧时间烧水。
屋子里时不时就传出咳嗽,揪着他的心。
他又取了鸡蛋煎了蛋皮,切成丝,剁了点肉末,煮了香喷喷的粥。冲了药,装了热水袋,一起拿进屋。
“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好。”
周崇装出一副身残志坚的样子。
艰难的,强行撑起,缓一下,再慢慢蛄蛹。
一个坐起的动作加了八百个细节。
坐好了,伸出手接碗。
单卿山没给。
“坐着吧,我喂你。”
周崇垂下眼睛,嘴上说:“麻烦了。”
心里:玛德,成功!
“烫吗?”
周崇心里:不烫,好吃。我老婆厨艺就是好。
嘴上:“没味,还有点苦。”
单卿山尝了一下。
不苦。
“是你自己的问题。”
“原来是嘴巴苦,我想吃点儿重口的。”
“等病好。”
“单老师,你说是不是病了的人,都会特别多愁善感?我现在觉得心里也苦苦的。我都好多年不生病了,上次生病还是在小时候,我妈抱着我给我唱儿歌。”
单卿山听到了算盘子的声音。
“你死了这条心。”
周崇笑了,“我不要你唱儿歌,你说两句好听的让我开心开心?”
“说什么?”
周崇迎上单卿山的目光。
周崇:“你说,周崇好帅。”
“……”
好幼稚。
好无聊。
单卿山:“周崇好帅。”
周崇:“我被周崇迷倒了。”
单卿山:“……我被周崇迷倒了。”
周崇:“周崇,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单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