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本来见儿媳妇是个小辈,不愿跟她掰扯这些,可她那脸蛮横不讲理的模样,让他看了就厌烦。
“我往娘家搬点东西怎么了,作为秦家人连支配这点钱的权利都没有吗,那我给你秦家生儿育女是白白便宜了你们吗?”
王志娜丝毫不觉得给娘家买东西有什么错,她统共才给娘家多点钱啊,跟秦家的资产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毛毛雨而已。
至于得这么斤斤计较吗。
“你给秦家生儿育女?你的儿女长大了是孝顺我们秦家祖辈还是孝顺你们自己,若是知道秦泽俊会是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年我就不该生他。”
秦父被儿媳这番不要脸的说辞给气笑了,合着她生儿育女还是秦家亏欠她的了。
“管我什么事,你不想生也不是你生的,我妈生的我,跟你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秦泽俊被点名,嘴里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就是,我老公可不是你生的,你也别给自己长这么大的脸。”
王志娜见丈夫站在自己这边,气势更足,丝毫不惧秦父这个公公,直接回怼。
“你们真是一丘之貉,滚,都给我滚出秦家!”
秦父被两口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让他们滚出去。
“凭什么让我们滚,这里也是我们的家,您要是不想看见我们,就自己搬出去,反正我们不走。”
王志娜双臂交叉置于胸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
秦父两眼一翻,身子直直地往后仰去,地面就是坚硬的地板,若是砸到脑袋,后果不堪设想。
秦向晚正对着秦父,想伸手去拦可已经来不及,眼看就要摔到后脑勺,七七小身子像飞影一般直接窜过去,趴倒在地上。
秦父身体重重落地,只是没有砸在坚硬的地板上,而是七七的小身子上,疼得小奶包龇牙咧嘴。
好重,姥爷快压死她了。
秦向晚赶紧用力将秦父挪开,把七七从底下解救出来。
“七七,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被砸到?”
“大伯娘,七七还好,快给姥爷把这颗药丸吃进去,不然再晚点大罗神仙也难救。”
尽管疼得脑门上都渗出了汗水,七七还是从兜里掏出一瓶药丸递给秦向晚,让她赶紧给秦父喂药。
这都是什么畜生东西,把自己的父亲生生给气死过去。
若不是她在,今日姥爷肯定活不过当晚,真是损阴德。
秦父吞服下药丸后,悠悠转醒,看着满脸担忧的女儿,心里一片悲哀。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条老命差点被儿子两口子给折腾没了,突然心里所有的期望都没了。
既然决定跟妻子离婚,索性也将儿子分给她吧,儿媳既然是她娘家人,就让他们婆媳好好相处。
“爸,您好点了吗,七七刚才怎么跟您说的,不能生气,不要生气,糟践自己的身体划不来。”
“我知道了,不过经此一事我突然想通很多事。”
“爸,不管您想通什么,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千万不要拿自己的健康赌人性。”
秦向晚实在不愿意再搭理弟弟和弟媳两人,打算跟他们彻底断绝关系,亿欧老死不相往来。
自从弟弟结婚,这个家就变了,整日乌烟瘴气,母不得安宁。
每次见到他们,秦向晚都感到一阵烦躁涌上心头。
以前总是想着毕竟是一家人,不能真的跟他们断绝关系。
可这次弟媳做得太过,她第一次认真考虑给父亲一个安静的环境养老。
“桌子上的房产证怎么拿出来了?”
王志娜根本不关心公公的病情,在她眼里公公就是装病,故意吓唬他们呢,她可没有那么蠢,轻易上了他的当。
她极少有机会进秦家的书房,甚至连老公都很少被允许进来,公公总是说里面有商业机密。
好不容易进来一次,她的眼神就开始四处撒摸,突然被桌子上那张红色的不动产证吸引。
忍不住走向前去将房产证拿起来翻看,然后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秦家竟然还在故宫附近有座四合院。
这么大的房子若是卖出去不得上亿,不过她现在也不差那点钱,不如就把父母和弟弟两口子接到京市来。
这样也不用大老远往娘家邮东西了,有什么好东西送过去也方便。
心里这样想着,王志娜连问都没问,就要将房产证抱进怀里,带走。
“把房产证放下,那是我给七七的礼物。”
秦父越看儿媳越不顺眼,见她拿起桌面上的房产证就往怀里揣,不用猜也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对她愈发厌烦。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教才会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来,娶了妻子这样的已经让秦家元气大伤,若是再娶个这样的儿媳,秦家的小辈也会受影响。
“什么!”
“爸,你疯啦,连房子都舍得送,这个满身都是心眼子的孩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王志娜尖锐地惊呼,秦泽俊也忍不住再次出声,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他还都在家里住呢,这么大的房子说送人就送人,问过自己的意见没。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送谁就送谁,跟你们夫妻没有任何关系。”
秦父的心被两口子伤透了,不愿再搭理他们,转头背过身去。
“我不同意,秦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送人,怎么就跟我没有关系,我才是秦家第一顺位继承人。”
秦泽俊的底气全部来自于秦母的教导,自幼便知道秦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跟他姐没关系。
他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秦家的财产没有她的份,统统都是他的。
“呵呵,秦泽俊你还没搞清自己的身份吧,秦家的资产我说给谁就给谁,想给谁就给谁,只要我秦伟还活着,这秦家的东西就由不得你做主。”
秦父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平日里只觉得小夫妻俩过于自私了些,倒是没料想两人还有如此狼子野心,以为秦家所有的财产都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