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武元通便把云落山发生之事,尽数告与武浩。
武浩脸上异彩纷呈,小脸止不住地浮现惊讶之色。
“真没想到,居士居然有这般大的本事。”
武元通哼了一声,道:“不然你以为,若只是一个初入筑基之境的散修,来我武家交换庚精,就可让我武家设宴召集诸位长老款待么?”
“也不动脑想想,横竖那水月居士只是一阶炼丹师而已,即使重视,也断然不会到如此程度。”
武浩了然,要兴冲冲跑回白林巷。
武元通在临行前留下几句,“浩小子,以你七叔祖看,这事你勿要声张。这回降魔之事,水月居士当中出了大力,却将功劳大多归拢于陈郡守,想来本是不想掺和这事,也不知什么缘由,牵扯进了来。”
“总之,这事你烂在肚子里,不要让他人晓得。”
武浩重重地点头,之后便返回了白林巷院落。
看着居士紧闭的大门,更怀敬畏之心。
这段日子,武浩侍奉林庸时,比往日更加恭敬三分,惹得林庸诧异,“你这小滑头,近日是怎得,这般好起来了?”
武浩笑着搪塞,“居士在说些什么话,小子一直都是如此,哪有变过?”
林庸笑着道:“罢了,论迹不论心。”
之后便任由武浩施为。
今日,林庸出关,刚好武浩收了诸修的灵草灵药,正捧着盒子送将来。
林庸便趁着这个时机,打开门户,出关将盒子取来,顺道考察武浩近日炼丹之进益。
“你跟了本居士这些日子,我也对你有些教诲,也曾指导你炼丹。”
“这段日子,还不曾查阅你的长进。让本居士瞧瞧,现今你的丹技提升了多少。省的等你回去时,武家人说我悭吝,本事不教你,长进也没有,空送我这来当差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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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周道友说,你一日最多能炼制六炉辟谷丹,便到了极境。今日仍以辟谷丹为准,相比之前,这回你又能炼制多少?”
林庸取出十余份炼制辟谷丹的材料,用十余个木盒装着,随后施展出御物术,那木盒尽都轻轻落在地上。
又将周围杂物摄去,林庸才道:“你自取丹炉出来,炼制试试?”
武浩早就等着这个时机,他迫不及待取出自己贴身带着的一阶丹炉,生了灵焰,在丹炉底下燃烧着,一边又放着几块玄阳木,以备灵焰不足,以灵木旺之。
一切准备讫,武浩盘膝而坐,就炼起丹来。
林庸看着炉火,思绪不知不觉地,逐渐陷入当中。
自从云落山回来,他便进入闭关,一闭就是一月。
坊市中的传闻,他也略微知悉。
之前在云落山与魔修斗法之时,自己尽力协助陈风,也是不想沾惹太多恩怨。
击杀魔修的是天宁郡郡守,郡守后边站着的是玄阳国朝廷,是一国之势力。
陈风自然不用担心后边牵扯。
林庸却不一样,他只是一散修,现今情况,以自身之力,根本对不上金丹魔门鬼灵门。
之前将消息透露给陈风一众人等,首先是摆脱鬼池追杀的危险,命没了,那边什么都没了。
之后助力陈风,也是想杀灭老魔,不要泄漏了消息。
自己得罪了那老魔,若放其回去,自己是如何也坐不安稳。
一个金丹修士暗中盯着,即使是夺舍金丹,得罪了,万一实力恢复,找上门来,也是天大的麻烦。
林庸助力陈风,就是想亲眼看见鬼池道消身亡,而且定要死于陈风之手,才是最好。
自己只在一边揽下辅助的活儿,就算传出去,对自己的影响也不算太大。
而坊市间的传闻正对他的心意。
虽说现在云落山已封锁,鬼洞业已关闭,自己的炼丹生意,却因之前名声打出,固定了客源,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此去云落山的目的,算是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