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书眼神复杂:“有外人来村时,把女人一绑,嘴巴堵住往地窖一藏,他们去哪里知道?”
“而且,村里人还特别团结,一家有事,全村人出动帮忙,山上的岗哨不但是为了预防村里女人逃跑的。”
“也是监测有没有人进山的,一旦有人进山,他们远远就能看到,村里就能提前做好准备。”
乔筠汐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些知青?”
温羽书叹气,点头:“你猜的不错,除了那个男知青,另外4个女的全都被村里的光棍分了。”
乔筠汐倒吸一口凉气,分了,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温羽书眼神透着一股怜悯和惆怅,看向窗外:“全成了生孩子的工具,其中有一个还做了4兄弟的共妻。”
“没做共妻的也很凄惨,会被轮着给那些光棍生孩子。”
说起来,知青比那些拐买来的女人还惨,拐来的女人是谁家买的就是谁家的,算是个人的私有财产。
而知青,是村里的公共财产!
温羽书继续说:“至于那个男知青,被赶来和我们一起住。”
“也是个命苦的,还没开耕呢,这么冷的天就被逼着去田里翻耕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如果不是乔筠汐两人过来,他们中午是不吃的,他们分的粮食只够他们一天吃一顿的。
还只能吃半饱,维持他们的性命而已。
所以,别说有岗哨,就是没有,让他们自己跑,以他们现在的身体,也跑不出去。
乔筠汐眼里冷色一闪,问:“村里的女孩呢?她们不也可以和村里的男人相互嫁娶?”
温羽书摇头,眼底划过一抹怜悯和厌恶:“这个村的人特别重男轻女,女孩大多一生下来就被溺死了。”
就算没有溺死留下来的,也得不到好的爱护,夭折的不少,真正成长起来的不多。
在这样的封闭的小村里,别说死几个没上户口的婴儿了,就是死几个人也没人能发现。
乔筠眸底闪过一丝戾气,这个村子,还真是,全员恶人!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屋内的3人都沉默了。
良久,乔筠汐才开口问:“你们加上知青总的8人,这么多年不和家里联系,村里是怎么做到不让人怀疑的?”
温羽书脸上讽刺一笑:“村里有人能模仿字迹,这件事其实并不难。”
乔筠汐明白了,这个年代没有视频,电话也不方便,一般都是写信,加上大家都不富裕,就是写信也不是经常写。
而且麻布村偏僻,连邮递员都不来。
信件一般都是派到公社,由偶尔到麻布村巡查的民兵顺便带过来,或者是有村里人下山后到公社去拿。
所以知青们的信基本都到不了知青的手上,直接就村里人看了,然后根据信件内容看回不回信。
乔筠汐了然,这就解释的了为什么这些知青的家人没人怀疑了。
她抬眸,表情严肃:“外公,那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就算你是下放的,伤的那么严重,应该也会让你去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