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春寒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说:“温教授的情况,有些复杂。”
乔筠汐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已经了然,温羽书,应该被特殊对待了。
只是,不知道针对他的人是谁?
是他下放到这里后得罪了这里的人?
还是他下放之前在京市得罪的人?
如果是后者,那这人就有些厉害了,竟然能把手伸那么长。
更或者,温羽书被下放也可能是这人的手笔?
她继续询问:“你和温羽书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给我养父?”
岳春寒抿唇,好一会才说:“温教授是我老师的老师,我老师在前几年被批斗,被……人就没了。”
“不过,他可能预感了什么,在被批斗之前,把他是温教授学生的事偷偷告知了我。”
“希望我能多看顾些,同时给了我秦一峰的地址,说是,如果温教授遇到生命危险时可以给他传信。”
说着,他低下头,脸上有愧疚之色:“温教授其实是3个多月前就,就断了腿,我,我……”
乔筠汐在信中已经了解到这个情况,此时听他说起,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而他犹豫了那么久才决定写信,应该是在忌惮什么?
难道针对温羽书的人是这里的人,还是高层?
不然这岳春寒也不会那么畏手畏脚,连写封信都怕被监测,写的那么语焉不详。
乔筠汐苦笑:“岳同志,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你能帮忙写这一封信已经帮了大忙了,我真心的感谢你。”
这是她真实的心里话,因为老师的一句交代,就冒险帮忙传递信息,确实做的够可以了,称得上一声有情有义。
乔筠汐态度更温和:“我想知道温羽书被下放的地方在哪里?”
岳春寒抿唇,好一会才说:“温先生被下放到石沟镇的麻布村。”
乔筠汐看他神情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对,不解的问:“这个地方有问题?”
岳春寒叹口气,解释:“麻布村曾经是一个土匪村,解放后不多久麻布村也跟着被政府接管了。”
“只是,这个村子的人,明面上是归顺了,实际上依然保留了不少的土匪习性。”
“不过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没有闹出太大的事,加上地处偏僻,进一次山都不容易,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了,是进山不容易才睁只眼闭只眼,还是因为其他的,他就不方便透露了。
乔筠汐对乌山县完全不了解,不过裴渊这个人做事谨慎,在出发之前打了几个电话,查了一下乌山县。
这是一个民风有些彪悍的地方,解放之前这里土匪林立,解放后,这些土匪要么被缴,要么归顺。
麻布村曾经是一个土匪村,这在乌山县来说不算是特例。
而现在,岳春寒特地强调麻布村保留土匪习性这件事,就有些刻意了。
而政府对于麻布村的不管不顾,到底是因为‘没闹出大事’,还是因为有意包庇,就不好说了。
看岳春寒的表情,并没有要告知她的意思,当然了,可能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乔筠汐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麻布村距离乌山县多远?我如果以亲戚的身份去能把我外公外婆带出来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