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新国3兄弟躺在炕上鬼哭狼嚎,痛的满头大汗。
裴大嫂,裴二嫂,裴三嫂陪着马秋水去了县城看病,家里只剩下裴方海和几个孙辈。
看着痛的不行的3人,裴方海也整不会了,沈国春明明说他们是皮外伤,他看着也是皮外伤。
但看他们痛的面容扭曲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再说了,都到家了还装什么?
裴方海看着惨嚎的3个儿子,心中怒气翻涌:“嚎什么嚎,3个蠢货!”
裴新国嘴唇发白,动一下全身痛到不行,他喘着气道辩解:“爹,是真的痛,肯定是沈国春的医术不行。”
“爹,带我们去县城医院看看吧,我要不行了,真的很痛,啊啊……”
裴方海眼神阴翳,表情严肃:“你们真进去铁蛋家里动手抢了?说实话!”
裴新国大呼冤枉:“爹,真没有,那,那些腊鱼是那个白眼狼自己弄掉的,真的爹,其他人不信我们,你要信我们。”
裴方海点头,他回来的路上想了一路,大概也把之前的事情捋清楚了,他们被裴渊这个狼崽子摆了一道。
只是,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他当时不也信了裴渊的话?
他闭了闭眼,内心叹了一口气,他终是小瞧了这个小儿子,该说不说,确实是他裴家的种,够狠!
此时他也才看清,裴渊才是他最出色的儿子,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他都能做的很好。
可惜,这个儿子,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他们断亲了,他太急了,应该再等等的。
他没有想到,裴渊真的能狠心脱离他们这些亲人。
他以为,就算家里做的再过分,他也能和以前一样,说两句好话他就能屁颠的回来。
毕竟,铁蛋从不反抗他们,也正是这种不反抗,让他们觉他是懦弱的,是可控的。
就是他们再怎么磋磨他,只要他们说一声,他就能乖乖的回来继续给他们当牛做马。
可是,这次他错了,大错特错!
他们所有人都不了解裴渊,也是,一个从小就被磋磨的只会干活的牛马,谁会去了解他呢?!
此刻他深刻体会到裴渊的狠绝,他知道,他永远失去了这个儿子。
他满心不甘,带着3个儿子去了县城医院检查,结果和沈国春说的一样,只是皮外伤。
回家后他就给家里所有人下了死命令,以后,别再惹裴渊!
不说现在有把柄在人手里,就是没有,裴渊能阴他们一次,就能阴两次。
看裴渊的样子,再有下次,只怕不会再放过他们了。
已经从医院回来的马秋水满脸阴沉,她的手打着石膏,她愤怒又不甘。
但她也知道,再闹下去,她很可能失去她的3个儿子,毕竟裴渊手握认罪书。
何况,裴渊真的不敢揍她这个娘吗?是,他不敢明着揍,但,他敢暗着阴她!
裴新国3人更是像个鹌鹑,不用裴方海说,他们也不敢再去招惹裴渊了,那就是个恶魔!
生活恢复了平静,乔筠汐整天窝在家里研究美食。
之前一直放着的野猪血,她试着做成功了几种菜式,比如毛血旺,韭菜炒猪血,肉末猪血,木耳猪血汤。
转眼到了年前,这个时候政府提倡过革命化的春节,不烧纸,不烧香,不请客,不大吃大喝,不张贴坏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