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军长,还是,主动出击啊!”
但,若是,以未来者的视角来看,此次会战,亦可称之为第四次长沙会战,整个第九战区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个字——“惨败”!
事后人,总结,此次惨败,这和第九战区内部的骄傲自大,轻视日寇,各部军阀保存实力,有莫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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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陈公馆。
相较于,秦公馆,陈公馆的装潢就要新了许多。
这也不奇怪,毕竟,人家,陈部长,可是,现在炙手可热的人物,据说,下一次的军部改革后,王星澜的便宜姐夫有可能,晋升为国党内部的三号军事人物。
“师兄,好久不见!”
王星澜,重重的上前,和谭言抱了抱。
虽,相隔万里,许久未见,但,一见面,两师兄弟,仿佛早就见过面一般。
而,不远处,望着这二人,黄山河和陈成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微笑。
“咱们,还是,等会在叫这师兄弟俩吧!”
闻言,黄山河深以为然,自我调侃道:
“这就是有了师兄,忘了师傅啊!”
听到此,陈成哈哈大笑,脸上也多了些和蔼。
说实话,权力越大,位子坐的越高,反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以前,相识相知的好伙伴,在这一路上,可能会渐行渐远。
而,谭言和王星澜,某种程度上,二人之间的友谊,远远不是一个简单的“师兄弟”,便能够概括的,准确的说,二人之间的情谊,更类似一种“同道者”!
所谓同道者,便是,有共同的目标,有共同的信念,亦有卓越的能力。
“你的军统沪市区,我在滇省,可都是有所耳闻啊!不过,说实话,啥时候,你在滇省和米国人那边,有这么深的联系了?”
两人,闲庭信步,走在草坪上,闲聊着这些年的过往。
但,很快,谭言,提出了一个非常犀利的问题。
说实话,不仅是,军统局座没想明白,就连,一直呆在前线指挥远征军作战的谭言,也没能够明白,为何,他一个沪市的军统区长,能够千里迢迢和米国人建立起浓厚的友谊。
闻言,王星澜呵呵一笑:
“师兄,说实话,这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而,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嘞。”
啊?
谭言一脸懵圈,他,可没和米国人有过交集啊。
“之前,最初的时候,我派了一队人马去了港府,那时候,港府还是英国人的天下!当时,前几年的时候,当鬼子和米国人开战之后,有一队米国商人便找上了门!”
顿了顿,王星澜一边走着,一边阐述着那段听起来有些离奇的遭遇。
“那一次,那帮被滞留在港府的米国人,因为,携带着大量的物资,无法离开港府,因此,这就找上了军统沪市区位于港府的军统运输站!”
这笔生意,准确的说,和现任的军统港府军统副站长,常青,脱不开联系。
这,小子,靠着藤原商会的秘密线路,冒着极大地风险,将这批米国商人送出了港府。
“后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只不过,后来,我们才得知,当时,我们港府分站救援的这帮米国人中,竟然有个当时米国总统家族的显赫人物,此人,名叫,杰克 罗斯福!”
啊?
米国总统?
一时间,谭言,竟然不知道,该夸奖王星澜运气好,还是,有些嫉妒。
“那,这和我又有啥关系呢?”
呵呵,王星澜,笑了笑:
“师兄,稍安勿躁吗!”
可能,在中国人看来,一个总统家族的嫡系少爷,亲自前往远东地区,做生意,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上,这种现象在西方是非常普遍的。
毕竟,据说,米国的保密局长,胡佛也曾经在中国华北做过倒卖煤矿的商人呢!
“救了他一命,这算是,初步打开了我们和米国人做生意的渠道了。只是,你也知道,那几年,鬼子封锁的厉害,因此,一直以来,我们和这小子做的生意,也是小打小闹的生意。”
是啊!
那几年,正是,小鬼子控制太平洋的鼎盛时期,南至澳大利亚,西至印度,东至夏威夷群岛,那都是鬼子的膏药旗。那时候,和米国人做生意,稍有不慎,就是个船破人亡的下场。
“直到后来,你们远征军出征之后,事情这才有了转机!”
听到此词,谭言,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
“没错,除了一些抗虫的草药之外,一些西药,雨具,火药,甚至是,粮食,那都是米国人从澳大利亚运送过来的。”
当初,谭言刚出征的时候,王星澜特地给他准备了一个出征大礼包。
甚至,还不惜,动用藤原商会的支援,在华东,华北地区大量搜集各种草药。
而,事实证明,有了这个大礼包,谭言的确是免于遭受了许多非战斗减员。
“原来如此!”
“随后,随着米国人重返太平洋,我们之间的交流和贸易也越来越频繁了。”
顿了顿,王星澜凑上前,低声说道: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如果不算驼峰航线的话,米国民间援助的物资,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是通过我和这杰克之间的东南亚贸易路线实施完成的!”
听到此,一时间,谭言除了啧啧称奇之外,还有些颓废。
本以为,他成了军长,官至中将,便能够压他这师弟一头。
但,现在看来,人家,玩的那都是国际化了,军衔虽低,但,影响力却远不可同日而语,也难怪,局座去了一趟滇省之后,奇妙的妥协了。
恰在此时,一辆军车,奔驰而来。
见状,师兄二人,也结束了谈话,回了公馆。
只是,一进公馆,一声怒吼,便让二人,神情一变。
“他薛岳,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偌大的长沙城,就这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