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赣南的冷军长,看起来,和王长官,关系甚好啊!
虽说,他,霍和没去过其他的地方军统站,但是,在军统区内部做了这么久的行动队员,也算是接待了不少从其他军统情报站来的同僚,他霍和也知道:
一般来说,地方驻军和军统特务的关系,一向是犹如水火之势的。
造成这种紧张局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上层的博弈,一方面,也是因为,军统搞得就是情报和监察工作,做的就是得罪人的事情。
因此,往往,一旦地方驻军被军统抓到了通敌嫌疑,往往,当地驻军军官不少人都要上军事法庭,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撸到底。反过来说,军统被地方驻军抓到了把柄,也往往是被捅到国防部去,因此,这一来一回,两方虽是同一阵营,但,关系历来不好。
不过,这一次来赣南,他霍和倒是亲切的感觉到了:
不管是赣南的jūn_duì ,还是,赣南的行政公署,对他这个军统,态度一向是不错。
当然,霍和也能够猜得到:
尊敬他,不是因为他本人,而是,因为他的身份——军统上海局情报站调查员。
“唉!虽说有几个蛀虫被枪毙了,但是,还是让人跑了几个,好在,这帮人交代了不少问题,其中,正好,有你们办事点的人,尤其是王贺!”
顿了顿,望着霍和的脸色,卢辉多了些尴尬。
“老卢,没事,你说就行。”
“在你来之前,我自作主张,把人给抓了起来!”
闻言,霍和更是摆了摆手,说了几句。
“行了,来的时候,我们霍站长还特地的吩咐我,要好好的感谢你们特务营的同僚,若不是你们把这烂摊子给捅出来了,还帮忙控制了范围的话,等到下一批的运输队伍来了,说不定,这帮人还会捅出更大的篓子嘞!”
听到这句话,卢辉这才算舒了口气,急忙解释。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也不着急的,就是,上次,好像我底下的人也看见,那王贺亲自去了一趟永和宾馆,好像是去见了那稽查队的长官一面。”
说了这么多,说到这里,卢辉也知道,自己要说的都说完了。
闻言,霍和若有所思,又不禁想起了老叔的吩咐:
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临走前,想起霍和的名字,卢辉不禁问了一句:
“对了,王贺在三号房间,关押着呢!
哦,小霍啊,那,霍站长和你?”
闻言,霍和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
“霍站长,是我老叔!”
听到此,卢辉内心一凛,心中也多了一丝通明。
刚一出门,卢辉便将整个审讯房的人都给撤出来了。
然后,一大群特务连的士兵,便蹲在班房外面,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你说,里面那位,是啥主?”
“闭嘴,别多问!”
“没看到,卢连长都恭恭敬敬的吗?”
......
耳边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卢辉也不在意,甚至还能够猜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讨论,里面霍和的真实身份。
说起来,特务营的名字,并不是随便取的,准确的说,特务营,一开始的任务便不是搞军事攻击,而是,搞情报工作和稽查工作,是冷军长嫡系中的嫡系。
也自然,作为连长,他卢辉知道的内幕,远远比这些士兵知道的更多。
至于,这王贺以及其背后的事情,肯定就早早的被上面的两位大佬知道了。
想到此,卢辉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司令部。
咕嘟咕嘟~~~~
3号审讯室内,望着脸色苍白的王贺,霍和脸上一副严肃。
“军统上海区行动站调查员霍和!”
“霍和,我和你们霍站长,以前可都是一个战壕里面拉过屎的兄弟啊,能不能......”
没等王贺说完,霍和便脸色一板。
从怀中,拿出一张军令,一字一句的念叨:
“赣南办事点王贺,运输不利,渎职贪墨,侵吞党国资产......”
一连,念了五六条罪名,霍和最后,主动停了停。
“命令,将王贺就地正法!”
王贺,早就面目全非,狰狞无比,大喊大叫不停。
见状,霍和内心有一丝不忍,但,还是上了前。
一张水纸,就结束了王贺的性命。
或许,没人想到,不久前,王贺还是有权有势的军统军官,但,现在,却成为了一具尸体。
只是,这也不奇怪就是了!
坚守不住本心,对走私物资上下其手,甚至,还和鬼子牵扯不清。
当然,更关键的是,这王贺在事情出了纰漏,想的不是赎罪,而是改换门庭。
这,更是触发了军统内部的大忌!
而,就在此时,康水义和徐振也相继回到了永和宾馆。
“老徐啊,我知道,你也有任务!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上两句。”
微微一愣,徐振停住脚步,露出一丝笑意。
“老康,你说就是了!我老徐,可是马首是瞻啊。”
心中冷笑,康水义也没惯着他,点明了话语。
“徐振,这次来赣南,我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若是,有人刻意挑着毛病,想要在赣南大干一番的话,那,首先,我康水义第一个就不同意!
此外,用反间计,这是不是,有些愚蠢了呢?”
甩下这句话,康水义扭头便走了。
真是,要不是王星澜那小子提醒了的话,我康水义倒是真的成了你徐振的挡箭牌了。
徐振,也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内心,也不免想到:
难道,那,王贺和我的事情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