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只是彰显出一种自信:
在这沪市一亩三分地,王星澜想要将东西送回重庆,那只是举手投足的小事情。
不过,这话,倒也一点没错。
他,王星澜,成吨的药品,火药,甚至是棉花,白糖都能够从上海运回重庆,那么,这小小的一封信,不就是九牛一毛,小菜一碟吗?
延伸出去,他高陶二人,远离上海,前往重庆,也不就是屁大点事吗?
此时此刻,也不知道,高陶二人,心中是否有一丝后悔:
若是,一来到上海,就寻求军统的帮助,现如今,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霍恩和王星澜,在高陶二人面前,交谈的火热。
一时间,高陶二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出声。
现如今,经历了如此之多,高陶也认识清楚一点:
他,二人,在日本人和军统面前,也不过是柔弱的小绵羊罢了。
“二位,真是抱歉!”
交谈了数分钟后,王星澜才好像回过了神,转过身子,对着高陶二人如此说道。
如此拙劣的演技,高陶二人,自然看得出:
刚才,乃是人家故意冷落自己的,至于,目的自然是给自家二人下马威罢了。
“呵呵,长官公务繁忙,吾二人,等等也未尝不可。”
高武识趣的很,顺着王星澜的话语,便附和道。
陶圣,也急忙,不经意的向着王星澜拍了个马屁。
“从前,我就听过,党国能够和日本人扳一扳手腕,就是仰仗戴局长率领的军统局,而,此番来到上海,鄙人更是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是极,若不是长官辛劳至此,吾二人早早得就死于那皇军手中了!”
皇军?
啥!
听到这个称呼,一时间,王星澜蹙了蹙眉头。
好在,高武及时的意识到,陶圣口中不恰当的称呼,及时纠正。
“鬼子,鬼子!”
闻言,陶圣嘟囔一句,急忙表示歉意。
“顺口了,不是吗?”
“长官,千万不要在意,投降日本人,都是逢场作戏!”
摆了摆手,王星澜,倒没啥心思,和这二人,打口水仗了。
论起打仗,搞情报,他王星澜能够搞一堆高陶,但,论起,耍嘴皮子,他王星澜可远远不如这高陶二人,毕竟,至不济,他高武还是个伪宣传部长呢!
“二位,东西呢?”
东西,自然指的是,那份重庆方面千方百计都想要得到的汪伪政府和日本之间的秘密具体协议。
听到王星澜如此赤裸裸的索要,一时间,高陶二人却是愣住了。
这,东西,可是二人,能否活下去的关键!
因此,这二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给出去。
“长官,这,是否先将吾二人,送到重庆去,吾二人,亲自交给戴局长!”
涉及到自身政治前途和安全的事情,高武一改之前的讨好神态。
见状,陶圣也来了底气,附和一句。
“的确,长官,如此,重要的信息,为了避免泄露,还是由吾等二人,亲自前往重庆,交给党国高层吧!”
言语中,不相信,甚至是质疑的情绪,跃然欲出。
轻声笑了笑,王星澜晃了晃头,拿出一份文件。
文件内,夹杂着,两张船票。
“二位,先不要如此下定论,先看看这份文件,如何?”
虽说,这高陶二人,走到如今,重庆早就成为了两人的唯一选择,但是,为了让这二人发挥更大的作用,重庆政府,也为这二人,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
没看见,这二人,看到文件后,脸上雀跃的神色吗?
呜呜呜~~~
咦,这,陶圣咋哭泣了?
“这,是何故啊?”
一时间,王星澜倒是没搞清楚,这陶圣为何而哭?
见状,高武急忙解释道。
“陶兄,这是喜极而泣啊!党国,宽待吾等如此不薄,吾二人,更要重新做人,宣传党国。长官,既然文件上提到如此,吾二人,也就不再隐瞒了。
其实,吾二人带回来的文件,其实,就在我二人身上!”
说罢,高武连忙使了个眼色,陶圣也不迟疑。
只见,这二人,快要脱光了衣服,这才,终于在陶圣鞋子的隔层中,拿出了文件。
那是,一卷薄薄的胶卷,上面,隐藏着,自民国二十八年而来,汪伪政府和日本人卖国的各种细节文件,当然,其上,自然也包括了许多汉奸的“耻辱脸面”!
拿起胶卷,王星澜眉目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信息。
总算是,把东西拿到手了!
“二位,接下来,还要依仗二位了。香港一行,党国早已安排妥当。”
没错,船票上,目的地并不是重庆,亦不是武汉,更不是长沙,而是香港。
倒不是,王星澜没本事将高陶二人运到重庆,实在是因为,这二人,回重庆的作用,远远没有在香港的作用来的大,毕竟,高陶二人弃暗投明之举,需要让国际友人都看到。
而,无疑,作为整个环太平洋地区的国际港口,在香港进行宣传,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此,高陶二人,微微点头,满是感激。
总算,逃离了沪市这座牢笼了!
一个星期后,香港大公报刊登了一篇报道,引起了国际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