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陶圣脸上犹如重生一般,长长的松了口气。
“老高啊,你看你,刚才不过是条野猫罢了,还搞得你如此紧张,真是的!”
自觉,发现了异常动静的源头,陶圣说出抱怨的话,来增强自信心。
却,殊不料,不远的高武,却一句话也没回。
正感觉纳闷之际,陶圣转过头,无奈道。
“老高啊,你咋回事,连话都不回了?”
这,刚一转头,陶圣便吓得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板上。
“别说话!我就问一句,你们二人,是高陶吗?”
额头上,止不住的出汗,高武的心脏怦怦跳,脸上也多了些疙瘩。
那,是被吓的!
谁能想到,两人,一动不动的盯着院外,屋里面,却不知何时,竟然摸进来个人。
按捺着心中的恐惧,望着一旁。
陶圣,早早地就瘫软在地,不知是昏了,还是装昏。
“好汉,你要什么,只要是屋子里面有的,我二人,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云黄泉怒哼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大了几分。
砰的一声,高武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
不由自主的,高武,半躺在地上。
“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想要问第二遍!”
问题,自然是,两人是否一个是高武,一个是陶圣。
眼见,眼前之人,不是个蟊贼,而是别有目的。
想到此,高武万念俱灰,点了头,回答道。
“我是高武,地上躺着的那个是陶圣!现在,你是什么人,可以说吧?”
其实,早在发现身后有人之时,高武的心中就已经知晓:
此人,费尽心机摸进来,肯定是为了二人的性命而来。
只不过,刚开始之时,高武还抱有一丝幻想,而,现在,这幻想破灭了。
眼见,刺客愣在当地,高武,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和愤怒。
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动手?
“兄弟,让我兄弟两个临死之前,也明白明白,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日本人?还是汪某人,还是周先生?甚至,是那位王秘书长啊!”
高武,犹如报菜名一般,报出了数个人名。
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想要置高陶二人为死地的日伪高层们。
临死之际,高武心中反倒突然有了种通达的念头:
若是,被这么多大汉奸追捕致死,自己也倒是没辱没自己来这世上一遭!
察觉到对方将手摸向腰间的动作,高武心中微微一震,但,转而就闭上了眼。
唉!
人吗?
难逃一死的!
不过,这刺客,咋不问那份文件的事情呢?
刚准备死了,高武心中却还纳闷之际,云黄泉却是呵呵一笑。
“高先生,果然是有国人风骨的,也难怪,二位先生,能够坚持国家大义,愤然离开汪伪政府!对了,差点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名叫云黄泉,军统。”
啥?
我快要死了,你跟我说,你不是刺客,是保镖!
这,过山车的感觉,一瞬间,差点忘高武也晕厥过去。
不过,这话一出,倒是地上昏了的陶圣,一个鲤鱼打挺。
“唉!原来是云长官,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说罢,陶圣,内心长舒一口气,起了身子,离开了地板。
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搞岔劈了。
只是,唯有留在二楼地板上的那滩水渍,仿佛记录下了这一乌龙名场面。
三人,互相对了个身份。
还没走进屋子,高陶二人互相对了个眼神,仿佛是在说。
那,掌柜的不是通知了中统的人吗?
咋,这军统的人,跟来了呢?
难道是,刚才紧张之际,吾等二人将中统,听成了军统?
“云长官,不知,你是军统哪个部门的?”
听到这句话,云黄泉,脸色一僵。
而,就是这一表情,却让高陶二人又起了警惕心。
这,人,该不会是专门伪装抗日特务来骗取二人的文件的吧?
“实不相瞒,我乃是军统青岛站的人,这一次,特地从青岛,沿海南下,这才,找到了你们二人,对了,这一次,可是费了大力气了。。。。”
一听,这云黄泉,竟然是从青岛来的,高陶二人的脸色一变。
这,青岛站,不是早就被日伪特务给歼灭了吗?
这,特务,倒是连个好借口,都不会找!
想到此,高陶二人,使了个眼色,心中暗自有了想法:
这,云黄泉,估计就是日本人的间谍,至于,这名字,估计也是个化名!
云黄泉,仿佛没感受到二人的情绪变化,还在极力的推荐自己。
“二位,既然我找到了你们,那,你们不是有一份文件吗?这文件,乃是重庆千方百计,三令五申强调的,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这,文件,可是云天河能否脱困重庆监狱的重要证据啊!
云黄泉,这么着急,倒也是符合了其内心。
只是,这么一催,倒是让高陶二人,更加警惕了。
假借着去房间拿文件的空隙,高陶二人,一个转身,便将云黄泉关在了门外。
却不料,突然间,一声枪声在屋外响起。
只是,这,哀嚎声,好像是云黄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