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从河南的长途火车上下来,踏着夕阳的余晖,穿过熙熙攘攘的车站,回到了熟悉的四合院里。
天边还挂着一抹未散的晚霞,家里的灯光透过窗帘,透出几分温馨。这个点睡觉显然还太早,小诗画和小海宸两个小家伙,像是两匹刚撒开蹄子的小马,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继续在巷子里追寻他们的童年乐趣。
钟跃民站在门槛上,望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正当钟跃民琢磨着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车轮声打破了宁静,张梨骑着那辆略显老旧的三轮车,车后载着李红梅,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钟哥,这几天去哪了啊?我们来了两趟,你都没在家。”李红梅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钟跃民归来的喜悦。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关切,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所有秘密。
钟跃民笑着迎了上去,一边接过他们手中的东西,一边引着二人入座。他熟练地泡上一壶好茶,茶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温暖而宁静。
钟跃民转身拿出两只茶杯,轻手轻脚地泡上他珍藏的好茶,茶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你们两个这么着急找我,到底有啥事?这大晚上的,还骑三轮车跑过来,多不安全啊。”钟跃民边说边递上茶杯,眼神中满是不解。
张梨接过茶杯,先是大口喝了一口,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不满.“白天来了我们也蹭不到饭啊!钟大厨,你的手艺我们可是想念得紧,可每次来都赶不上饭点,这不是故意馋我们吗?”张梨故作委屈地说道,脸上却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李红梅在一旁轻轻笑出了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几分温柔与惬意。她拍了拍张梨的肩膀,轻声说道.“行了,你就别逗钟哥了。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参谋一下。”
钟跃民喝了一口茶,茶香在口腔中弥漫,他轻轻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期待.“啥事啊?还让你们跑好几趟,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李红梅与张梨相视一笑,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李红梅开口道.“钟哥,其实这次有两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件是私事,一件是公司的事。你要先听哪一个?”
钟跃民无语地看了两个人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他知道张梨和李红梅现在靠服装鞋帽生意,每个月都能挣个十万八万,虽然这笔收入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但他也明白,这些线在大部分人眼里已经是天文数字。
“那就说说私事吧!”钟跃民淡淡地说道,对于公司的事情,他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在钟跃民看来,那不过是她们两人的小打小闹,无法引起他太大的兴趣。
李红梅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我小妹和张梨小弟今年都是在读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我们什么都不懂,就来问问你,钟哥你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
钟跃民闻言,微微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成熟的女人背后,还有着即将面临高考的小弟小妹。
钟跃民看向张梨,只见张梨翻了个白眼,似乎对钟跃民的反应感到意外.“钟哥,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们就不能有家人,不能有正在读书的小弟小妹吗?”
“没、没啥。”钟跃民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无他意。
钟跃民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飘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如今的高中生活已经延长至三年,相比起过去的两年制,这段时光显得格外漫长而难熬。
尽管大学的录取率逐年递增,从1979年那届不足7%的低录取率,到今年已提升至30%左右,全国各地也纷纷重建新的大学和学科,但这并不代表考大学的难度有所降低。
录取率的提高仅仅是相对而言,实际上,考大学仍然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从全国范围来看,一个县若能有20名学生考入大专及以上院校,那就已经是相当出色的成就了。
毕竟,全国每年的录取总人数不到50万人。在这个时代,能够考上大学,无论本科还是专科,都如同踏入了高等学府的神圣殿堂,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钟跃民叹了口气,他深知教育的艰辛和竞争的压力。从小学升初中,从初中到高中,每一步都充满了淘汰和竞争。能够坚持到最后,走进高考考场的学生,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佼佼者。
“你们小弟、小妹的成绩应该不错吧?”钟跃民试探性地问道,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李红梅听到钟跃民这么说,脸上顿时洋溢起了自豪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骄傲。
“成绩差也早就下学了,大不了我养着她,我哪还能指望她考大学。不过,好在他们成绩都还不错,在班里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全校也是前五名。”
李红梅这么腼腆的人,夸起自己妹子来却毫不吝啬,甚至有点得意忘形,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害羞和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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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农村妇女到如今身价几十万,李红梅的人生历程已经堪称传奇。她用实践证明了人生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
如今,李红梅有了得意的资本,却从未真正得意过。而如今,家里即将出一个大学生,这让她得意得不得了。
张梨在一旁也露出了笑容,她的小弟同样优秀,成绩在班里也是名列前茅。她知道,小弟小妹们的成绩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努力,更是全家人的期望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