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画一听这话,立刻转头看向妈妈,一脸无辜地辩解道.“爸爸不是我说的,是妈妈说的。”她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不关我事”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钟跃民见状,一把将小诗画抱进怀里,故意板起脸来逗她.“姑娘,说爸爸是猪,那你不成小猪了吗?咱们可是fù_nǚ 连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哦!”
小诗画被爸爸逗得咯咯直笑,小手轻轻拍打着钟跃民的胸膛,仿佛在说:“我才不是小猪呢!”一家子在晨光中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
钟跃民起来刷完牙、洗完脸,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粥的温热与包子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格外满足。瞥见周晓白正对着他的相机发呆,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媳妇儿,你看这相机多好,光摆着看可发挥不出它的作用啊。”
钟跃民说着,放下手中的勺子,目光温柔地看向周晓白.“你用一下试试,拍拍照,记录下我们的生活,多有意思。”
周晓白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相机好,可是......”
周晓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一个月的工资才那么点,一卷胶卷就要三十块,这实在是太奢侈了。”
钟跃民听出了周晓白话中的忧虑,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媳妇儿,你说得对,咱们家的确得节省。但生活嘛,总得有点盼头和乐趣。这相机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就是想让你多记录下咱们的美好时光。至于胶卷,我们可以少拍点,挑重要的时刻留下影像,这样不就行了?再说,你老公我差钱儿吗?”
周晓白感受着钟跃民手心的温度,心中的坚冰似乎慢慢融化。她抬头望向钟跃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好吧,那我就试试。不过你得教我怎么用,我可不想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钟跃民笑着点头,他接过相机,耐心地给周晓白讲解起相机的使用方法,从如何调整焦距、光圈,到如何取景、构图,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周晓白听得认真,偶尔还会提出自己的疑问,钟跃民总是耐心地一一解答。
随着两人对相机的讨论,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阳光正好,钟跃民与周晓白手牵手,带着小诗画和小海宸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闲逛,享受着难得的亲子时光。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宁伟的到来打破,他带来了一个来自港岛的重要消息——于国栋找钟跃民有急事。
“队长,港岛的于国栋找你说有事,让你回个电话。”宁伟的话语简短而急促,让钟跃民不禁皱起了眉头。
钟跃民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行,我知道了。”
转头看向周晓白,眼里满是歉意与温柔.“媳妇儿,你们等我一会,我去打个电话。”
“嗯,好。”周晓白理解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支持与信任。
孩子们也围了上来,纷纷提出自己的小要求.“爸爸,你快一点。”
“爸爸,我要吃好吃的。”
钟跃民笑着说道.“行,你们两个小吃货。”
然而,当他匆匆赶往最近的公共电话亭时,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原来,街头的公共电话亭大多已被偷走,仅存的几个也是状况百出。钟跃民跑了五六条路口,才终于找到一个勉强能用的电话亭。
但即便如此,这个电话亭也显得异常简陋,投币口设计得极为不便,一次只能投一个硬币,且无法自动计算总值,给打电话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钟跃民没有多想,连忙将硬币一枚枚投了进去,手指飞快地按下了于国栋留下的电话号码。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期待中的声音,而是持续的占线或嘟嘟的忙音。他不得不一次次地挂断,重新输入号码,再次尝试。
在连续拨打了七八次电话后,钟跃民终于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粗犷声音,这让他心中的大石稍微落下了一些。
然而,由于电话亭外已经排起了七、八个人的长队,他的心情依然十分焦急。
“喂,听得见嘛?”钟跃民几乎是用扯着嗓门的音量喊道,生怕电话那头的信号不稳定或者声音太小而被忽略。幸运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回应,是二毛子熟悉的声音。
“喂,听得见,跃民是我,二毛子。你丫等几分钟,我去喊我堂哥。”二毛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但钟跃民却连忙打断了他。
“不用喊了,我这边打公共电话不方便。有什么事,你说一下就行。”
钟跃民深知每次通话的机会都来之不易,而且每次只能投一块钱,如果等二毛子去喊人回来,自己很可能需要重新拨号,而重新拨号又不知何时才能再次接通。
二毛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格外兴奋,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让钟跃民有些应接不暇。
“跃民,那啥?咱们在蛇口盖一个商场怎么样?”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钟跃民心中的层层涟漪。
“啥,盖商场?”钟跃民惊讶地反问,他没想到二毛子会提出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印象中,二毛子虽然是个敢闯敢干的人,但这样的商业计划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嗯,对。”二毛子肯定地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
二毛子继续说道.“这不前年一个普通的港岛商人在蛇口的荒滩上开了一个购物中心,你丫猜结果怎么着?”
“那还用说,肯定赚钱了呀。”钟跃民半开玩笑地说道,但心中却已经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来。
随着深圳的快速发展,商业设施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如果能在蛇口这样一个地理位置优越、发展潜力巨大的地方盖一个商场,那么无疑将是一个巨大的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