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民,你要这些照片也没用啊。”
“要不是这吧,你卖给我。”
“这些照片一共多少张,我全都要了。”
韩卫民笑道:“是吗?”
“主要是我怕你买不起啊。”
许大茂眼角一抽,知道这小子要狮子大开口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不买,付出的代价才是最大的。
仅仅是丢了工作还算好的。
如果被定性为了流氓罪,那可是要吃枪子的呀。
许大茂咬了咬后槽牙,说道:“总得有个价格吧?”
韩卫民笑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我也不坑你。”
“就一张一块钱吧。”
许大茂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你这个价格还叫不坑人?
你不去抢劫真是屈才了。
许大茂气的吹胡子瞪眼:“韩卫民,你别太过分了。”
“我媳妇就是因为你才回的娘家。”
“你现在还给我来这一手。”
“你还要不要脸啊。”
韩卫民闻言顿时笑了。
“你都搞这破事了,还好意思提你老婆?”
“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搞破鞋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要脸?”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几句话骂的许大茂老脸一红。
他无奈道:“行吧行吧,一块就一块。”
“你那一共是多少张照片?”
韩卫民笑道:“没数,还不知道。”
“不过,最起码也得有二三十张吧。”
许大茂老脸一黑,气的肝疼。
他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多,要是都买了照片,那他一个月可都得喝西北风。
平时他仗着娄家的钱,大手大脚惯了。
如今得花自己工资了,才知道钱是多么不经花。
平时大手大脚的也没攒下什么钱,到如今,许大茂只觉得苦不堪言。
韩卫民将照相机收入帆布包中,笑着对许大茂道:“大茂,我去看电影啦,南征北战,拍的真过瘾。”
“要不你跟这个老嫂子再玩会。”
“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这一次,不但许大茂肝疼,连牛寡妇也是胸口一闷,差点喷血。
自己才刚到四十,这就老嫂子啦?
距离绝经还有七八年呢。
会不会说话呀。
完成任务的韩卫民兴高采烈地去看电影了。
王河见韩卫民又过来了,笑道:“韩大夫,我就说嘛。”
“那个地方还能有我放电影的地方好啊。”
“就这地方,幕布是最正的。”
韩卫民点头:“可不是嘛。”
“我就蹲这看了。”
王河随手将一个老乡给的小马扎递给了韩卫民。
“韩大夫,蹲着多累啊。”
“来坐着吧。”
韩卫民也没拒绝,接过马扎,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一边看着黑白电影,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盒华子来。
先是递给了王河一根,接着才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
王河一看是华子,顿时乐的合不拢嘴。
韩卫民掏出火柴,先给自己点上,又有快燃烧殆尽的余焰给王河点了。
王河是嘴上没毛的小辈,自己先给他点,显得掉价。
王河抽着华子,精神头一下就上来了。
“韩大夫,我还是第一次抽华子。”
“平时我都是自己卷烟,或者买老刀,顶天了抽个大前门。”
韩卫民笑道:“抽烟还得是华子。”
“其他质量都不行。”
“我这还有几包呢,卖给你一包?”
王河一愣。
“啊?”
咋聊着聊着,突然就做上买卖了。
不过这华子确实好抽,烟丝绵软,一点也不冲。
“行啊,给我来一包吧。”
韩卫民摸出一包递给了王河。
“6毛一包。”
王河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摸出六毛钱,递给了韩卫民。
韩卫民不动声色收了钱。
两人继续抽着烟看电影。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韩卫民跟王河打了声招呼,自己先走了。
一会路上人多,自己开车也不方便。
一小时后。
韩卫民已经到了南锣鼓巷巷口。
此时他早就换上了自行车,悠闲的往家里骑着。
到了前院,闫阜贵正要关门。
看到韩卫民回来,他一脸的不悦。
“韩卫民,这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
“我晚上睡的早,你这么晚回来,耽误我休息啊。”
韩卫民道:“你不是收了看门的钱吗?”
“收了钱还指望我体谅你?”
“那我凭什么交钱?”
“你赚的不就是这份辛苦钱吗?”
“还以为你是做好人好事呢?”
闫阜贵被韩卫民这一阵怼,顿时就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随即,韩卫民推着车径直往四合院里走。
“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没见过这号人。”
闫阜贵被气的脸色发黑。
“你......”
然而,韩卫民压根就没理他,径直朝着后院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啥今天对闫阜贵突然就很火大。
要是平时,他也不会说这种刻薄话。
到了后院。
只见于红芳、于红艳两姐妹坐在门口的马扎上,泪眼汪汪的哭泣着。
韩卫民吃了一惊。
以为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赶忙停好了自行车,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两姐妹身前,蹲下身子问道:“红芳、红艳,你们这是怎么啦?”
“谁欺负你们啦?”
两姐妹见闻,哭的更加伤心了。
于红艳更是一下扑进了韩卫民怀里。
“表哥,我们没看好家。”
“咱家的醋,被人倒走了小半瓶呢。”
韩卫民闻言,不禁长舒一口气。
他当是什么大事呢。
原来就是半瓶醋的事啊。
不用想,他也知道能干出这种事的,非闫阜贵莫属了。
“是不是前院那个闫阜贵借的?”
韩卫民对两姐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