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义真所言,这孟达的确值得争取。”
皇甫嵩相请,朱儁果然乔装赶来,在听取了皇甫嵩父子的描述与分析后,他亦是认可了他们的看法。
“这孟达虽职位不高,可南军守卫宫廷,他这支人马若是用的好了,或能起到关键作用。”朱儁继续说道“只不过此事涉及陛下安危与大汉社稷,却不得不谨慎行事啊。”
“嗯,这个老夫自然也明白,要不就还是让吾儿坚寿再探探那孟达的口风,若其真能弃暗投明,则陛下之计可成矣。”皇甫嵩提议道。
“也好,不过南军之中多有何进嫡系,切记要小心。”朱儁亦认为当下也只能往这个方向尝试一下了。
“父亲与叔父只管放心,这其中利害我自省得。”皇甫坚寿拍着胸脯说道。
第二日,他便返回了营地,没有值守任务的南军将士,除特殊事假外都需待在军中。
而孟达刚受了杖责没两天,现在都还躺在榻上无法行走,皇甫坚寿于是找了个机会偷偷来探望自己的上司孟达。
经过了孟达亲兵的通报后,皇甫坚寿这才推开大帐的门帘,方一进去,就有一股浓烈药味扑鼻而来。
“将军,末将今日从家中返回,特来探望将军。”为了拉拢说服孟达,皇甫坚寿的嘴也甜得很,一口一个将军让孟达十分受用。
“是皇甫司马啊,有心了,本将并无甚大碍。”孟达想要支撑起身子,却又牵动了伤口。
痛的他咧嘴说道“嘶~但要彻底康复,估计还需要些时日,哼。” 想到于禁对自己的惩罚,孟达心中不忿,又是一声冷哼。
然而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是有意,孟达说话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已尽收皇甫坚寿眼底。
后者心中暗暗乐道“看样子,父亲交代的事有戏!”
可表面上他却一脸关切地走上前去,扶住孟达,帮他翻了个身重新趴下,这样的话不压住伤口,痛感自然是会小很多。
“将军切莫乱动,若牵动了伤口致使伤势加重,就是末将之罪过了。”皇甫坚寿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罐,轻轻放在孟达榻前说道“将军也知道,家父曾替大汉领兵作战,所以在家中倒是也常备了些上好的金创之药。此药末将来时已经磨好,只需涂抹在伤口之上,虽不敢说立即见效,却要好过营中储备之药,可使将军更快恢复。”
“哦?”皇甫嵩的名字孟达当然知晓,朝中老臣、当世名将,如今更是身居九卿之高位,有时孟达都不明白这皇甫坚寿为何要来南军之中当个区区司马。
不过若是皇甫嵩都觉得上好的金创药,想必应该是不差的。
孟达于是道了声谢,便要使唤亲兵为自己上药。
“诶,将士们虽然都是军中好手,可上药这种事,手上难免有些没轻没重的,不如就让末将为将军上药吧。毕竟此药乃末将家中收藏,如何擦拭、多少剂量还是末将更为熟悉。”说着也不等孟达开口,皇甫坚寿便主动坐在孟达榻边,并挥手示意孟达的亲兵不必进来。
“将军?”亲兵见状只得将目光投向孟达,询问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