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进没想到自己的呵斥不但没有打消钟繇八卦之心,反而还“蹬鼻子上脸”要给自己说媒。
“哎~”有心辩驳,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略有些心虚地说道“此事不宜声张,不宜声张。”
被钟繇拿捏,何进也很无奈,可俗话说的好,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萌妹当成宝。
自己虽灵魂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可身体却已近知命之年。
对,一定是这“老色坯”的身体,不自觉影响了自己的想法,才让自己这“小年轻”居然有了曹老板一样嗜好,何进如此安慰自己。
“哈哈哈哈!”看到何进吃瘪模样,饶是钟繇仁厚君子,养性多年,也被逗得不禁笑出了声,引来一阵目光注视。
“元常?何事发笑?”主位之上的蔡邕好奇问道。
“哈哈!繇无事,繇无事!只是伯喈先生寿辰,群贤齐聚,方才似有喜鹊飞入府中,繇预感有好事将近,故笑之,唐突之处,还望先生勿怪,诸位勿怪!哈哈哈!”面对何进吃人的眼神,钟繇憋笑解释道。
“可恶,没想到古人也如此八卦!”何进心中暗自吐槽,却无可奈何。
“哦?”那边蔡邕疑惑钟繇反常模样,可见其如此解释,也只得摆了摆手道“不怪,不怪,既无事,大家请继续饮酒。”
蔡邕举杯邀请在座客人享用美酒,心中却依旧好奇钟繇反常模样。
何况其饱读诗书,又如何会用“喜鹊”来表达对自己寿辰的庆贺呢?这不是代表着姻缘吗?
想到姻缘,蔡邕不禁面露愁容,自己这可怜的女儿,当初也是多少年轻俊彦倾慕的对象?
后来嫁给河东卫氏,原以为会是一良配,却不曾想到,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虽说自己女儿也还可以改嫁,但毕竟是已婚配过之人,难免受到世俗眼光,即便能再嫁,也不知夫家是个什么样之人。
蔡邕不禁想到,若只是想要攀附自家名望的投机之辈,绝对不能以女儿的幸福相托付。
呵呵,没想到操心儿女的婚姻,哪怕推到数千年前,居然也是一样。
此刻蔡邕的心中,苦也!
“也不知钟繇这厮会如何与蔡邕说媒,看他那老不正经模样,怎么越看越不靠谱。亏自己还想着让其来做河南尹,真是被他忠厚的外表蒙蔽了啊!”何进不知蔡邕想法,心中还在编排着自己的“媒人”钟繇。
说到底,关于蔡文姬之事,他心中也很是没底。
自己虽居大将军之位,可灵魂却还是受到后世观念影响。
考虑到这一世自己的年纪比蔡邕也小不了太多,何况还早已成家。
虽然夫人已去世多年,却给自己留下了子嗣,何咸。
前身为其谋了个考工令的官职,归太仆之下,主掌兵械管、制,算是实实在在的肥差,更可以配合何进大将军的工作。
此子倒是颇为优秀,没什么纨绔之风,还很孝顺,但何进每次面对他,却多少有些不适应。
一个比自己灵魂还大的人管自己叫爸爸,还不能不接受,真是不太习惯,所以魂穿以来,一直有意无意的避着他。
另外自己还有几房妾室,当然,那就更没有感情基础了。魂穿以来,一直忙于各种事务,甚至都没怎么见过她们,更别谈喜爱。
自己这情况,真是越想越没信心,何进心中暗自苦恼。
除了身份尊贵、手握大权、以及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储备外,自己还真是一无是处啊!
甚至有心迎合“大儒老丈人”吧,可又对儒学经典一窍不通,完全插不上嘴啊,难道上去给大家表演个“劈叉?”
找不到与蔡邕拉近关系的话题,何进心中,同样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