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没粮食心慌。
黄友庆淡定的说道,
“我知道其实他们来也是问的这个,我给他们都指了路。
咱这里村里虽然没粮食,但是有一条路子,每年到了冬天的时候就组织村里青壮劳力去修水渠或者是盖房子修路。
明天一大早村里人家来拉工人的车就会来,你们要是想去,明天一大早6:00到村口集合。
到时候清点人数去了工地上的话虽然没有工钱,但是一天包两顿饭。
而且是管饱。
一个月给你们18斤玉米面。
你们自己看着办,要想有粮食,这就是唯一的路子。
县里你们也不用去,咱村里人没有县里户口,买不了粮。
再说就县里也缺粮。”
江铁城一听,这也行啊,这算是个路子。
二话没说又去村里买了水缸。
还别说村长说的真没错,这村子里路上都没见一个人影儿。
他去买水缸,那家人全都在炕上躺着呢。
唉,也是这贼老天爷非要闹灾。
虽然是最后一年,可是这一年还有的熬。
明年开春儿之后地里种上粮食是照样会减产,明年大旱年。
所以修路修水渠这个活儿必须干。
看着江铁城扛着那么大一个水缸自如的像是拎着块小石子儿一样。
不少人都羡慕。
刘俊凯叹了口气,
“江哥,你准备咋呀?这修水群你去不去?”
“当然要去!
不去?吃啥呀?
这里又买不到粮食,咱不去修水渠,那不得饿死啊。”
江铁城是打定主意,明天肯定得去。
何俊生吞吞吐吐的说道,
他年纪大,而且有点儿文人气质。
戴着一副黑边的眼镜儿,那个眼镜架子用胶布缠了又缠。
“我提前打听过了,听说这村儿里修路,修房子,修水坝那活儿特别累,而且全是人力在做。
听说有人被累的吐了血。”
何俊生体力不行,所以自然有些打退堂鼓。
刘俊凯一听,睁大了眼睛,他们在城里能干的体力活儿真的有限,也就是给家里和和煤泥打打水。
一听这话,其他两个人也有点儿退缩。
江铁城一听笑了。
“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
你们想一想,跟饿肚子相比,这算啥苦?
咱要是不去干,难不成真在地窝子里等着饿死啊?”
“要知道明年咱照样得下地干活儿,那地里的活儿就不苦啊,你们看看这周围一片黄沙漫漫。
这地里的活儿也不轻松。”
“既然选择来到这里,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不赶紧适应一下,难不成人家谁会惯着咱?
又不是咱爹咱娘。”
“我反正是一定要去的,趁这个冬天攒点儿粮食。
明年开春儿,也适应一下强体力劳动,等到明年开春下地的时候就不至于哭爹喊娘。”
“江哥,你说的有道理。”
刘俊凯对江铁城一向推崇,一听这话早已经是星星眼。
吴大江更是傻呵呵的立刻点头说,
“俺不怕干活儿,俺在家啥都干。”
何俊生推了推眼镜儿,眼神里带着几分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