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也是为此杀了秋雨宁吗？”
玄天看着陈洛问道，眼底之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陈洛没有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玄天忍不住问道。
陈洛确实想过，将所有的锅都安在灵裔的身上。
可他忽然发现，那样是行不通的。
因为在碰到灵裔之前，他就已经有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了。
如果想要让这些行为合理化，就不得不承认某些事情。
但陈洛并不觉得这样做是一种败笔，恰恰相反，他觉得适当的透露一些不利于自己的情况，反而能够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就好比人们总是不喜欢太过完美的人，但如果他身上有缺陷，人们对他就会宽容许多。
于是最终，陈洛开口道。
“一开始，我是因为娄轻语的命令，才去加入秋雨宁的队伍的，我本就是奔着杀他去的。”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长老不由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陈洛竟然会选择当场自爆。
对于陈洛的这种行为，让他们多少有些意外。
而玄天则是目光死死的盯着陈洛的双眼，似乎想要看出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但此时的陈洛，目光低垂，眼神中带着一抹忧伤。
那模样不像是在撒谎，倒像是无奈，一种悲伤的无奈。
“难不成，秋雨宁的记忆勾起了他悲伤的回忆？”
玄天猜测着。
他并不知道，陈洛的演技精湛到了何种程度。
“娄轻语？”
陈洛没有过多的迟疑，也没有叹气什么的，只是沉寂了一阵后，开口道。
“娄轻语是我师父，当初我离开云天宗之后，加入了苍星门。”
“她似乎看到了我身上什么特别的地方，收我做了亲传弟子。”
“但从收我入门的第一天，她就明确的告诉了我，收我做徒弟的唯一目的，就是杀秋雨宁。”
“因为秋雨宁的父亲秋风厉，杀了娄轻语的师父。”
听到这些话，玄天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这些事情他们其实也是知道的，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杀了秋雨宁。”玄天问道。
“对，我之所以加入他们，也是为了杀死秋雨宁。”
众人看着陈洛，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之色，似乎不清楚陈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后也是因为这个杀的他？”
“不是。”
陈洛又摇了摇头。
这次玄天没再开口，但陈洛却是说了下去。
“娄轻语让我杀秋雨宁，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至少娄轻语从没有亏待过我，虽然平时偶尔为了激励我有些不择手段。”
“但食人以禄，供人驱使，我并不觉得杀秋雨宁有什么不对的。”
“而且对于正道，我那时也没什么好感。”
众长老：……
“可秋雨宁不一样，他不像我以前碰到过的那些正道，欺软怕硬，自私自利。”
“他就像是漆黑世界里的一道光，他……”
陈洛话停了，但没人喊停，是他自己停了下来。
他适当的让目光再次下垂。
之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许久后，陈洛的声音才再次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