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健东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把我当长辈,在县城我看见他,
让他搭我一程,他理都不理我,就这样踩着自行车呼啦啦的从我面前经过。”
沈三伯在打扫屋子,她进来, 沈三伯把扫把放下,“他踩自行车像是踩风火轮一样,他要是搭你,你敢坐?你不怕他把你带进沟里?”
刘盼睇想起顾健东踩自行车的样子,她摇摇头,“我不敢坐。”
她现在是大着肚子的人,要是被顾健东带进沟里,她的宝贝儿子要溜走了。
宝贝儿子要是没了,她刘盼睇活着也就没盼头了。
“沈雪怎么样了?”沈三伯没去医院,但是他在家是惦记沈雪的,终究是fù_nǚ 一场,沈三伯做不到冷心冷血。
“她手术刚做完,听医生说还要观察什么的, 不让我见她,
不过我觉得没啥大事,有医生在,沈雪躺个一两个月,应该能跑能跳了。”
“那你带去的玉米糊糊呢。”
“我大老远的跑去看她,到医院没多久我就饿了,糊糊被我喝光了。”
沈三伯:“……”
沈舒玉会吃,顾健东有蜂蜜,红薯和板栗,沈舒玉还刷了一层蜂蜜上去。
厨房飘出香甜的味道出来,刘盼睇鼻子灵的很,她嗅了嗅鼻子,知道香味是从婆婆厨房飘出来的, 她扯了扯沈三伯的袖子,
“沈舒玉他们在厨房烤东西吃,你去和他们要点吃的拿回来。”
让他一个当伯伯的开口和侄子、侄女要东西吃,沈三伯可做不出来,
“柜子还有冰糖,你要是馋,我拿两颗给你,别惦记那几个孩子的吃食了。
而且他们烤的都是些红薯、板栗,咱自己屋里也有,你自己拿点去厨房烤得了。”
那能一样吗,自己家的东西,哪有白得的好吃,“我就要吃他们烤的板栗。”
“那我装几斤板栗过去, 让他们帮着烤,烤熟了拿半斤回来。”
装几斤过去,拿半斤回来?那不是白白送板栗给那几个崽子吃,
他们三房多亏啊,她捡板栗也捡得很辛苦的,家里也没有多少板栗,“行,行,我不吃了。”
这死男人,一点也不向着她,也不跟她一条心。
厨房里,沈舒玉他们吃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心里暖呼呼的,
味蕾更是得到了满足,刷了一层蜂蜜的红薯,红薯真是甜到心坎里去了,又香又甜,
沈家保他们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奢侈的红薯,是真奢侈啊,蜂蜜难得,还没有谁家舍得像大妹妹这样拿出来这样吃的。
顾健东没怎么吃,坐在沈舒玉旁边,她要喝水,顾健东给她倒水,她要吃板栗,顾健东给她剥板栗皮,她要吃红薯,顾健东给她扒红薯皮。
现在的天黑得快,六点多,天已经黑了,沈舒玉吃了不少红薯、板栗,
晚饭都没吃,洗了澡回屋给顾健东念小人书,把他哄睡,她也去睡觉了。
沈舒玉第二天起来,一打开屋门,看到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屋顶、院子,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沈舒玉伸出手,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飘到她手心,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