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露出背部，散乱得头发盖不住所有伤痕。
进忠摇摇头，脚勾起地上的衣裳，给她盖上。“我会帮你，你不用担心。但是我有个条件。”
卫嬿婉有点紧张，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见她想歪，给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只要你需要，我永远会帮你。只是以后不许这么试探，更不许这么不爱惜身子。”
下雪天，衣服怎么会湿的那么严重，刻意准备好的亵衣，此刻的撒娇勾引、故意露出的伤痕，连哭泣都是为了让他怜惜，再不济，跟她做了对食，也会救她于水火。
她是真的用尽心机，也是彻底破釜沉舟了。
卫嬿婉有点被拆穿的尴尬，坐直了身子，他什么都知道，一眼就看出穿了她的心思。“那你可觉得我卑鄙？”
又给她拢了拢衣服，“不会，你只是想活着，出人头地，儿孙满堂，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愿望。人人都想要的，为什么到你这儿就成了卑鄙？”
确定了他会帮自己，不会欺负自己，确定了自己没错，她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泣，“可我算计了你，先前还那样对你，你不怪我了？”
这次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发泄心中的恐惧和委屈，时不时给她顺顺气，“我没中你的圈套就不算。
也没怪过，从来都没有。”无论是上辈子的进忠，还是这一世的自己，是被她杀死还是切割关系，都没有怪过她。
她像个胆小又警惕的小兽，无端被拉进这个吃人的牢笼。一点点动静就能吓得她缩起来，凭着本能，艰难求生。
顾虑到许愿者的心愿和自己的打算，她的很多痛苦他都只能旁观。
他顾虑到很多，唯独牺牲了她，甚至亲手扼杀了她的天真。
怎么会怪她，只会暗自自责做的不够。
卫嬿婉眼泪又下来了，不是不怪了，是没有怪过。都决定不哭了，怎么一碰到他就哭个不停。
这一次是不掺杂任何心思的哭泣，这一刻，她难违的体会到一点点心安。
等她情绪稍稍缓解，进忠慢慢放开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想做皇上的嫔妃，不管是嘉妃，还是娴妃，她们都欺负我。进忠，我想让她们付出代价。”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手轻轻覆盖在她眼上，不看她小心翼翼地眼神，也不让她发现他的愧疚。“嗯，你会做到。”
卫嬿婉拉下他的手，“进忠，为什么你这么帮我？我想听真话。”
“真话？”
“嗯！”
“因为你很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任务目标，关系着任务的成败。
卫嬿婉脸有点热，这不是在表明心迹吗？可他眼神清明，她盯着看了许久，里面没有真诚、关怀，唯独没有情意。
她更迷惑了，却不打算继续问，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已经够了，他可以一直帮她就行。
“那你想要什么？高官厚禄，富贵荣华，或者是…旁的什么？”前两个是她想给的，后面是她为难的。
进忠眼神暗了暗，她的暗示那么明显，他怎么会不懂。只谈交换不谈情谊，这是自己为她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