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王爷的宠爱有错吗?我想往上爬不可以吗?同在王府,争宠、你死我活不是很正常吗?”
想到什么,齐月宾的眼神里多了嘲讽,声音阴冷,“不过,你也没想到吧,会再没了做生身母亲的机会。我死了,你不也活得痛苦吗?失去了唯一的孩子,看着敌人快活却无法报仇,对了,王爷也知道,枕边之人也不可信,痴情错付。哈哈哈哈”她笑的癫狂,不止在笑年世兰,也在笑自己。
“年世兰,你就长长久久、饱受内心煎熬的活着吧。”齐月宾发出不甘的诅咒,怎么能甘心呢?她一个武将出身的清白女儿家,白白成了别人博弈的弃子,她也有过夫妻和顺的幻想,子孙满堂的期许。
饱受内心煎熬吗?这一点年世兰依然无法反对,她重生以来,大部分时间内心都是无法安宁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已经在地狱了,凭什么加害了自己的人还能行走在“人间”。
给颂芝使了个眼色,颂芝按住齐月宾,年世兰亲手给她喂下了那碗药。兴许是抱着必死的心态,齐月宾没做太多反抗。
整壶药下肚,齐月宾瘫坐在地上,下意识想要将药呕吐出来,她不想死。
年世兰带着颂芝往外走,“齐月宾,死了太便宜你了,你就长长久久地、保守内心煎熬地活着吧。”也好好的看着吧,看着她将他们都拽下地狱。
年世兰回到兰秀院,胤禛已经在等着了。“身子还没好,就跑出去。”眼底是藏不住的探究,不知道齐氏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
年世兰在榻上坐好,喝着凌志递上来的补汤,“王爷,我给齐氏灌了一壶红花。”
眼泪扑簌簌的掉在碗里,通红的眼睛看着胤禛,“王爷,她害了我们的孩子,我要她也再不能有孩子,不许给她医药,吃食一应按照下人的份例来,我要她痛苦的活着,为我们的孩儿赎罪。”
胤禛的心松了一半,他不希望事情闹大,真闹了,他跟世兰也回不去了。“齐氏狠毒,随你处置便是。”
年世兰揪住他的衣襟,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会不会觉得世兰狠毒?觉得世兰是个毒妇?”
胤禛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这个女子真的爱他入骨,将她揽入怀里,”不会,爷永远不会觉得世兰狠毒。世兰是个直爽的人,一定是别人惹了世兰,世兰才会罚他们。”
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也闷闷的,“世兰记住了,王爷也要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胤禛点头,忽然觉得胸前的衣襟有点湿。“王爷,是妾身不好,没有护住咱们的孩子。以后也没办法为王爷绵延子嗣了。”
胤禛心里生气,气这个消息还是走漏了风声,让世兰生气。更恼怒底下人的阳奉阴违,他这个雍亲王府的真正主子,竟然掌控不了一个后院。不用想,他也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嘴上却对年世兰有一阵好生安慰。
宜修带着剪秋来看望年世兰,侧福晋流产,导致以后都不能有孕,她作为府里的女主子要看望一番,好好彰显当家主母的风范。
只是恰巧年世兰不想见她,折腾了那么久,演了那么多戏,她也累了。胤禛刚好在生宜修的气,所以她被苏培盛打发了。
被如此下面子,乌拉那拉宜修丝毫不生气,除了心腹大患,越是不给自己面子,证明她年世兰越伤心。“苏培盛,你转告王爷,落霞阁里的齐格格肚痛不止,府医去看了,说是齐格格喝了大量的红花,以至于身体受损,再也不能孕育子嗣了。”
这种时候,她仍然不忘给年世兰上眼药。年世兰大张旗鼓的闯入落霞阁,丝毫没有隐瞒。她说了也不过是在尽做福晋的职责而已。
就算此时王爷不在乎年世兰的所作所为又怎么样,日积月累的,王爷总有厌弃她年世兰的那一天。
日久天长,就看谁能耗过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