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但我可以让你死的轻松点，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张黑，你也是江湖中人，你应该清楚，很多时候死并不痛苦，生不如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我明白了，那请你杀了我吧，因为我不知道啊。”
“咦，嘴巴还挺严。”
餐刀继续旋转。
“啊、啊、啊，我他妈的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那个混蛋只是让我杀人，没告诉我为什么杀人啊，我母鸡啊！”
如此持续了五、六分钟，看着因为疼痛面目狰狞到极点的张黑，海百川这才确定对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海百川满意的点了点头：“下辈子，记住千万不要随意接活。乱接活，会死人的。”
说罢，海百川停止餐刀的旋转，拔出餐刀，刺进对方的心脏，一大股鲜血瞬间顺着伤口往外流。
看着张黑被鲜血染红的上半身，海百川一边补刀，一边说道：“深呼吸，对，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呃，呃……”
最后，看着张黑死不瞑目瞪圆的眼睛，海百川也没有拔出插在他心脏部位的餐刀，任由这柄被鲜血彻底染红的餐刀就这样插在他的尸体上。
做完这一切，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海百川走向旁边的卫生间。
拧开银色水笼头，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看着镜子中那张诡异的笑脸面具，海百川摘下面具。
看着镜子中表情平静的那个男人，海百川咧了咧嘴角，露出上下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同时也把手套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擦掉水渍，海百川再次戴上白色手套和笑脸面具。
“哒、哒、哒……”
海百川沿着楼梯重新走回院子，打开院门，走向停在外面的汽车。
半分钟后，左右手各提了备用塑料油桶的海百川重新走回院子。
拧开瓶盖，海百川把汽油倒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客厅、厨房、院落……
“哐当！”
随意扔掉已经清空的油桶，海百川又拧开一楼厨房内的煤气阀门。
做完这一切，闻着空气中越来越强烈的刺鼻气味，听着一阵“嘶、嘶、嘶……”的煤气声，海百川拿起餐桌上的金属打火机，加快步伐，避开房间内地面上的汽油重新走出院子。
海百川在院子外面站定，拿起打火机。
“叮。”
打火机亮起淡淡火光，下一刻，打火机和一双白色手套先后飞入院中。
然后，海百川就看见原本的一点小火苗迅速壮大，开始向一楼大厅的各处空间和二楼、三楼、四楼蔓延。
“呵呵，来自台湾的朋友们，一路走好。”
轻声呢喃了一句，最后看了眼被熊熊火光包裹的院子，海百川走向自己的汽车。
在火光的倒映下，汽车越开越远，最后消失在黑色的阴影中，只留下海百川的声音停留在空气中。
“下一个，就轮到浩少你了，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
否则的话，你会死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