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游到下游都未找到越少知和于梁,只有那残破的轮椅零零落落的散得到处都是。
“现在怎么办?”
“你们继续,我先去向侯爷复命。”
“是!”
“咦?那个女人呢?”
“好像吓跑了……”
宋婼儿跌跌撞撞地跑出林子,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只想逃离那个地方。
她脑子里不断浮现着越少知跌落山崖的画面,根本没发现面前站着一女人。
二人撞在一起,宋婼儿挥舞着手反抗。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王妃,是奴婢啊!”
宋婼儿还处于神智混乱中,她不断挣扎拍打着那人,“放开我!越少知……云哥儿……呜呜呜……啊……”
“王妃!你醒醒!是奴婢啊!”
声音熟悉又那么陌生。
宋婼儿脸上挂着泪和泥,狼狈不堪。
“你……是谁?”
那人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王妃,是奴婢呀,奴婢是云春。”
“云……春?”
宋婼儿一点点平静,隔了好一会儿她才逐渐从这个名字里清醒过来。
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云春?!你是云春?!”
云春对她笑了笑,“是奴婢,王妃。”
宋婼儿有些慌,她左右上下打量着云春,“不……你、你不是已经……”
她不是已经被父亲杖毙了吗?
云春握住宋婼儿的手,“王妃莫怕,奴婢活着。”
宋婼儿轻轻碰着云春的脸,有温度的,她真的活着。
“云春……云春……”宋婼儿低喃着,她根本不去想云春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心底多了层依靠。
宋婼儿抱着云春大哭,“怎么办云春?少知他死了……云哥儿也没了……我该怎么办?父亲又要生气了?还有母亲……母亲她……呜呜呜呜……”
云春像亲人般继续安抚着,“王妃不哭,奴婢在呢,奴婢会陪着您的……”
“云春……”
云春笑着,越笑越瘆人。
她举起刀子朝着宋婼儿的肚子就是一刺!
“呃!”
宋婼儿不敢置信地瞪着眼,“云……呃!”
又是一刀!
云春下手之狠,刀刀致命。
“蠢货!蠢货!害得我险些丧命!蠢货!”
一刀接一刀,肚子、胸、心脏,连带着脸也被戳了个稀巴烂。
云春抹去脸上的血,看着气绝的宋婼儿,她才收了手。
嗒……嗒……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云春平复心情后,抹掉脸上的血,走到马车旁跪下,“奴婢云春,誓死追随侯爷。”
车帘往上,露出宋时鹤冷漠的侧脸。
当初要不是宋时鹤将奄奄一息的她救下,还给她找大夫医治,此时她早已成了白骨。
宋时鹤朝地上的宋婼儿看了眼,“怎么说也是我姐姐,就地掩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