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婼儿跟在宋时鹤身后,她四处看了看,想到了识悟,问:“我弟弟呢?”
宋时鹤头也不回,“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
“不知道?”宋婼儿疑惑中带着怒意,“你怎会不知道?我弟弟出山来见我和母亲,他若是离开,会先来同我说一声,定是你用计将他赶走了。”
宋时鹤停下脚步,冷冷看着宋婼儿。
宋婼儿被他的眼神吓着了,怵道:“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宋时鹤面无表情,“走吧。”
到了周氏院儿外,宋婼儿想要进去,被守卫拦住。
她又开始耍架子了,“让开!我是王妃!”
守卫却是看向宋时鹤。
宋时鹤道:“父亲有令,你若还想好好的,就在这儿看吧。”
宋婼儿气急,“这样我怎么见母亲?娘!我是婼儿,我来看你了。”
周氏听到了宋婼儿的声音,赶紧走到窗门口,喊道:“婼儿是你吗?你快求你父亲放我出去,我受不了了,我想出去。婼儿,快救娘。”
宋婼儿哭了,想要冲进去,可她的力气哪里抵得过守卫。
她只能巴巴的被挡在院门口,“娘,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去求父亲,娘……”
周氏也哭喊道:“婼儿,我的婼儿,快去找你爹啊,快放我出去……”
宋时鹤抱着手臂在旁边静静看着。
此时胡伯走来,“小侯爷,王府那边派人来问,王妃今日回去吗?”
宋时鹤:“你问王妃。”
胡伯瞅了眼还在与周氏隔空哭喊的宋婼儿,摇摇头,走过去问,“王妃今日可要回王府?”
宋婼儿歇斯底里吼了回去,“回什么回?!我娘都这样了,你们还这么狠心!娘啊……”
宋时鹤对胡伯道:“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你就如实回话吧。”
“是。”
胡伯将宋婼儿的话一五一十的回了王府的人,王府的人又将话原封不动的报了越少知。
章雪蓉坐在一旁听见了,只当聋了,她事不关己地继续与越少知讨论着今日在长公主所见之事。
“许是我敏感了,我总觉得这宋泠今日是故意让她弟弟来的。我根本就记不得这人了,硬说有什么一面之缘,长公主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一脸想将我和那宋时恒捆一起的样子,甚为可怕。”
棋盘已重新摆了局,越少知轻轻落下棋子,轻蔑一笑:“跳梁小丑罢了。”
章雪蓉:“表哥在说谁?”
越少知:“少宁今日没说什么吗?”
章雪蓉:“没有,他可安静了,长公主说一句,他才答一句。中途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下雨了他才出现,我走的时候他还在那儿。”
“表哥,宁王殿下真的喜欢宋泠姑娘吗?外面都在这般传言,甚至还有说长公主府就是他们二人的相会地。我看宁王与宋泠之间根本就不像那回事儿。二人全程都不看对方一眼。”
“还有……”章雪蓉观察着越少知的神色,继续说道:“表哥你不觉着奇怪吗?宁王与宋泠的事都传成那样了,长公主只顾着撮合别人,好似她根本就不觉着二人之间有什么……我总觉不对劲。”
越少知放下棋子,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对面花圃里那朵残存的季月芳还立得好好的,只是季节到了,花叶又落了一瓣,有点不好看。
不过待到下一季花开,又是一朵完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