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重北:“小姐在笑什么?”
宋泠走到烛台旁,将纸条烧了。
猝燃的火苗应得她半张脸发红,却又毫无温度。
“温峻死不了的。”
浮夏:“为何?”
宋泠:“有人不想他死呗。”
重北想了想,“温峻劫持郡主,如此重罪, 除了摄政王,谁还有能耐保他?”
“你说呢?”
重北心中暗忖,过会儿道:“是郡主,若由郡主说此次并非温峻所为,这罪名便不成立了。”
宋泠点头,“温峻、温家牵扯太多,尤其是摄政王。要斗摄政王,温峻就不能死,但也预示着宋瑛与越少知之间的交锋开始了。”
浮夏:“那咱们要做什么?”
宋泠道:“我既姓宋,自然也要站在宋家这边。那次宫宴之后,越少知未来找我,也说明他不会与我交谈条件,那便算了吧。”
重北忧心道:“但我们已派了人拖延无奇,且已被郡主查出。那小孩您与郡主的关系……”
宋泠:“查出什么?查出是你指使的吗?”
重北:“这倒没有,只查出他们来自暗楼。”
宋泠摊了摊手,“这不就得了,我还可以倒打一耙说是无奇污蔑我呢。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本想说借着这份‘礼’探探越少知的反应,他既然看不上,那这礼也算成全了温峻。”
浮夏:“小姐想同温峻合作?”
“温峻是疯,但只要是涉及宋瑛的事,他比谁都清醒。我若全然为了堂姐好,温峻也不会介意我此次的插手。”
“不过,我现在的心力全在长公主这儿,至于其他,谁上门找我,我再应对谁。”
宋泠眸光噙着冷意,朝着月夜道:“越少知啊,你这是自己往死路里走。”
*
次日早朝。
越修辕还没说,有事早朝无事散朝。
御史突然站了出来,直接参了温峻。
“启奏陛下,庆义侯之子温峻,漠视王法,竟与水匪勾结劫持郡主,还请陛下依法处置!”
温丁义脸色一白,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先是看向越少知,见他半阖着眸,看起来根本就不会管这事儿。
温丁义心下胆寒,完了。
这罪要是真成了,温峻必死无疑啊。
温丁义又看了眼身旁的温峻,这死小子居然还在笑!!
温丁义抹了抹汗,他又看向宋晋卓。
能救温峻的只有宋晋卓了,若是他开口,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但……
想着温峻对宋瑛的疯魔,温丁义咬了咬牙,这孽障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倒时他只能选择自保。
越修辕严词厉声地问向温峻:“可有此事?!”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温峻,巴不得借着此时将他斩了,但是……
越修辕悄悄瞄了眼越少知,握紧了拳头,再次发问,“温峻,你可有话说?!”
温峻上前说道:“御史大人非要这样说,臣也没办法啊。”
温丁义急得大汗淋漓,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死小子就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吗?
温丁义慌忙上前跪下,“陛下,犬子虽然行为不羁,但劫持郡主这等大罪,他是万万不会做的,还请陛下明鉴。”
越修辕端着帝王架子,看着温峻,“你自己说。”
温峻亦跪在地上,朝着越修辕拜了拜,“臣,并未劫持郡主。”
“放屁!”御史怒了,“我可是有人证的。”
温峻临危不乱,“人证?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