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夏小声询问:“那县主……”
宋泠继续作画,漠然道:“不用管我娘,大哥给她生了五个孙子,只是其中一个儿子断了条腿,没什么可心疼的。”
重北对着宋泠一拱手,转身去执行。
浮夏站在一旁为宋泠磨墨,“小姐这样对三公子,万一他回来报复您……”
“他要是有这个脾气,我倒挺佩服他的,就怕他一蹶不振,做滩烂泥。”
浮夏不再说话,直到宋泠将新画作完。
“好了,你去准备准备,明日午后出发。”
浮夏:“去哪里?”
宋泠故作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
当纱布从脸上一层层从松月的脸上剥开,国公夫人紧张得双手紧握,直到最后一层褪去,她惊愕地对宋瑛说道:“郡主,这、怎会……”
宋瑛十分惋惜地叹气,“抱歉,夫人、松月公子,我只能做到这儿了。”
松月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疤痕却清晰可见,与周围完好的皮肤相比,像一条无足的粉色蜈蚣贴在脸上,有点狰狞。
但无人露出嫌弃之色,国公夫人更是抹眼泪,“可怜的孩子。”
太医心中疑惑重重,按理不应该这样啊,就算留疤痕也不会如此明显,想起这其中更换的三次药方,太医悄悄朝宋瑛瞧去,难道……
可每次的药方他都看过,而且还是由他亲自制作的药,的确是没问题得,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松月伸手摸了摸脸,“可以给我镜子吗?”
国公夫人不忍,好心安慰道:“其实不用看的,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多谢夫人,没关系,我就想看看。”
墨汁取来镜子递给他。
松月照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笑了,“其实这已经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了,多谢郡主,谢太医。”
国公夫人请宋瑛和太医去了隔壁屋谈话。
“郡主、太医,真的只能如此了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太医:“公子这伤口愈合不久,倒是还能再试试。”
国公夫人又看向宋瑛,期待地看着她。
宋瑛说道:“是药三分毒,还是问问公子吧,若是他愿意,我便与太医再试试。”
“好,我去问问。”
不一会儿,隔壁屋的说话声隐隐传来,看样子公国夫人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
太医看向安静饮茶的宋瑛,起身走了过去,将心中困惑问出,“郡主,我有一事不明。”
“太医请讲。”
“每一次的配药,咱们都是确认过的,可为何结果是这样?”
这实在是离预期太远了。
宋瑛握着茶杯,也是疑惑万分,“我与太医一样,按理不应该啊,可能是哪里出错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