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武林倒真是一个坦荡的人。”对于自己的这个对手,白玉龙也是真心佩服。
“嗯哼!”听见身后有动静,白玉龙赶紧回头一看,是来喜,正挤眉弄眼的对自己笑呢!
弄得他很不好意思,脚步居然慢了下来。
来喜撇撇嘴:“你磨叽不,再不撵我姐,走远了!”
白玉龙像得到鼓励似的,几步撵上来福,和她并肩同行,两个人都偷偷的笑的合不拢嘴,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却都不好意思讲话了。
出了屯子,上工的人多起来,两个人又不好意思一起走了,汇入人流,又各走各的去了。
到了工地上一看,桦树的马车已经到了,但周武林没来,来的人说他有事,换下一班了。
几个月过去了,队里又忙着收割,三春赶不上一秋忙,割完地又要打场,修坝今年也只能结束了。
来福和白玉龙的感情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就差找人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生产大队一个冬天也不闲着,秋收以后就得打场,把黄豆铺在场院上,用牛马拉着石滚子一遍一遍的压,压几遍翻个,再继续压,直到豆秸上看不见豆粒了。
把压好的豆秸用长齿的木叉子挑到一边去,把底下裹着碎豆皮和细土块的黄豆粒攒成大堆,就等着有风天扬场了。
黄豆打场和扬场的活基本都是男劳力干,体力活重。
扒苞米就是妇女干了,六条垄放一趟子。女人们就坐在地上扒,快黑天的时候,队上来大车拉回去。
基本一个秋天和冬天,男劳力和妇女都不干一样的活了。
所以来福和白玉龙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两个人只是上工,下工时的匆匆一瞥。
四春知道自己闺女的心思,但白家一直没找媒人上门提亲。
在那个年代,允许闺女自由恋爱,四春已经是少有的开明母亲了。
生产队过年会放几天假,所以每年这个时节都是相亲的旺季,可年都过了,眼瞅着队上又要开工了,白家依然没动静。
就连来福,心里也开始不舒服了。
春种过后,天下起了雨,一连几天没开晴,好不容易晴了天 ,地里太泥泞,既下不了地,也挖不了渠。只能雨休了。
来福心里郁闷,一个人溜达到江边上,望着滔滔的江水出神。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来福大吃一惊,回头一看,竟是白玉龙。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话都没说过几句,拉手就更是头一回了。
感受到手心里的温暖,来福心里的怨气一扫而空了。
“你咋也来这了?”来福知道白玉龙肯定是偷偷跟着她来的,但还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来。
白玉龙拉着她的手:“其实我每天睡觉前,都会去你家,隔着窗子偷偷看你两眼,你映在窗子上的身影都好看!”
看着来福绯红的脸蛋,白玉龙说:“走,来福,我领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