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以一个纯血家族族长的去世为最终结果,在场的很多人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在如此公开的场合之下仍能被成功杀死,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伏地魔多疯,他们都是见过的,原本以为冰岛流传出来的谣言是假的,没想到那才是第一批接近事实真相的人。
似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邓布利多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众人宣判了卡罗兄妹的死刑,纳威十分激动,自己的父母就是被这两个家伙折磨的疯掉。
克劳奇踱步而出,眼神忽闪忽闪的,他突然说到,“即使现在阿兹卡班监狱已经形同虚设,但法律并没有被废除,还是要有法可依的,不能动用私刑。”
这样一个受害者自己亲口说出来,虽然让很多人不解,但终究还是有些分量的。
纳威憋红了脸颊,克劳奇满不在乎的扫了一眼,也就是一个二年级的巫师,能有什么话语权?
“你差点儿被他们杀死了,竟然还为他们说话。”
穆迪迈着假腿,眼睛死死的盯着克劳奇,带着些许的怀疑。
“不——越是混乱的时刻越应该有规矩,即使他们是食死徒,也不能没有经过审判就立刻杀掉。我是不愿意开这个先例的。”
克劳奇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由于他往常过于刚正不阿的形象在众人的眼中早已深深的根植,说出这番话来,倒也挺合理的。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克劳奇。
克劳奇忽然感觉到汗毛耸立,他不明白危机感是哪儿来的?远处的观众席瞬间虚化成了背景,周围每一个脸庞都被他仔细分析和琢磨。
“除你武器!”
克劳奇下一刻被邓布利多抓了起来,被穆迪狠狠的摁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邓布利多你是疯了吗?你想要除掉我就直说。”
周围一片哗然,这两件事情中没有任何的逻辑关系,明明两个人在他们的心目中都是代表正义的大好人,但是两个人突然打起来了,代表正义的邓布利多突然抓住了代表正义的克劳奇。
“他在干什么?”
那些克劳奇的忠实粉丝大吵大闹,想要跳一下观众席。
被年轻的小奥罗接回水面的“塞德里克”先是低头喝了一口湖水,随后没有任何形象的坐在草坪上,烘干衣服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场大戏。
反目成仇,组织内斗,这种戏码常看常新。
很多人都在向邓布利多讨要一个理由,而邓布利多此时不慌不忙,他把从斯内普那边要来的吐真剂一口气喂到了克劳奇的嘴巴里。
“你是谁?”
“巴蒂克劳奇——”
“你的全名是?”
“小巴蒂克劳奇。”
知道曾经那一段审判的人顿时没了声音,这是老克劳奇的儿子,那个曾经被自己的父亲大义灭亲,送进阿兹卡班监狱,随后不幸身亡的儿子。
“真正的巴蒂克劳奇在哪儿?”
小巴蒂奋力挣扎,他眼中透露出了无与伦比的疯狂。
“你个%#&!”一旁的卡罗兄妹都听呆了,刚刚还十分气愤,想要挑事儿的老诺特,灰溜溜的返回了自己的座位,这情景一下子转变的太快了,他还来不及适应自己的角色,下一场戏又闪亮登场。
“他现在在我目前的居所,那里有一间密室——”
复方汤剂的使用条件之一,就是要定期使用被扮演者的毛发。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没有把自己的父亲杀死?”
“哈哈哈哈——”小巴蒂忽然间疯狂大笑,十分得意的说道。
“他现在跟死了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这完全不像是儿子对父亲的正常态度,而像是疯子对仇人。
在两人的对话期间,在场的所有人就已经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国际事务司司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斯内普回到自己的魔药办公室拿了点儿东西,随后来到了小巴蒂的身旁,将一瓶药水不用分说的灌进他的口中。
他身上的面孔就像蜡一般缓缓融化在地,随后恢复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塞德里克”知道今天这场戏差不多已经演完了,他旁若无人的装了点湖水,慢悠悠的走回了观众席,迎来了小范围的欢呼声。
巫师们的行动十分迅速,还在湖里面参赛的成员们纷纷已经被接到了岸上。
这里的消息不胫而走,立刻在整个巫师世界传播,甚至连刚刚到达这里有些不安的麻瓜们也开始听说了这样一件大事。
邓布利多脚下的影子恢复了正常,他抬头看向了依旧在闪动的画面,宣布比赛将会在三天之后继续进行,而黑湖里面的问题将会得到整治。
格兰芬多的寝室现在热热闹闹的,韦斯莱双胞胎正在眉飞色舞的,向众人宣讲自己是如何险而又险的,躲过那两道阿瓦达索命,同时顺带救了在发呆的一个小女孩。
罗恩有些头痛的摸了摸额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在胡吹,但显然这两个家伙并不觉得是这个样子的,他们在惊险的故事中夹杂着各种音效,引来了阵阵欢呼声。
金妮则跟自己一旁的小姐妹咬耳朵,“你感觉到了吗?嗯,咱们身旁的同学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少了?”
“确实是,我看见教授将他们每一个人都接走了,听说是家长觉得霍格沃茨太过于危险,想让重新接回家中。”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霍格沃茨能有什么大危险?”
金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边立刻就安静下来,也许声音太大,也许是内容令人深思。
霍格沃茨,这两年什么时候安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