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父子四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煤场里走着,今天的天气特别的不好,这尤其还是星期六,大家伙儿都猫在自己家里面猫冬呢?所以街上的行人特别的少,闫解成一边哆嗦一边说道“哎呦喂,今天会不会煤场也关门呀。”
严富贵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大说道“你小子给我闭嘴啊,你的这个乌鸦嘴就不要再说了。咱们父子几个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今天一定要把煤给买上。”最小的儿子闫解旷有些不高兴,毕竟在家里面睡觉多好呀,偏偏得要来街上受这种苦。哪怕是需要人帮忙,家里面不是有大哥还有二哥吗?为什么把他这个最小的也得要叫上,这就让闫解旷十分的难受了。
白毛风呼呼的刮在父子四人的脸上,冻得父子四人直打哆嗦。尤其是风直接刮到他们的脖子里的时候,父子四人感觉刀砍在脸上似的。闫解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衣说道“爸,您能不能给我买个围巾呀。你看这天儿这么冷的,我是真的有些受不了”。
严富贵白了自己儿子一眼,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直在想屁吃。这一个围巾可得要两三块,一斤肉才多少钱呐。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怎么不会算计呢?用两三块钱买几斤肉吃难道不香吗?冷哼一声并没有搭理自家老大,裹紧身上的破棉衣,父子四个人终于到了煤场。
虽然今天是个星期天而且还非常的冷,但是来煤场里面买煤的人还是非常多的。排着的队足足排了两行,大家伙儿都冻得直发抖,但心里面则是最主要的开心的。销售处旁边儿有一个小的黑板,小黑板上写着煤的价。只见上面写着煤炭一吨22块钱,煤渣一吨11块钱。
严富贵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怎么又贵了一块钱呀。本来他想要花30块钱买30吨煤渣的,至于煤炭那就想都不要想。但一吨煤渣11块钱,比自己设想的要贵一块钱呀。严富贵很想就这么离开,自己不是在秋天的时候收集了很多的木材吗?到时候想个办法,节约的烧木柴这个冬天不就就能过去了吗?
却被排在后面的闫解成一把给拉住了,闫解成一脸惊慌的劝说道“爹,您老人家可不要就这么离开呀。您要是这么离开的话,过一段时间天气可能越来越冷。到时候你再来买煤的话,那肯定价钱还会再往上升的。咱们家还是今天就把煤给买上吧,哪怕是买上点儿煤渣,那可比柴火耐烧呀。”
严富贵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旁的闫解成继续劝说道“你老人家不为我们哥仨想想,但您老人家也得要为妈着想着想啊。妈前段时间才生的妹妹,要是得病的话该怎么办呀?医院里面的花的钱,肯定要比买煤的钱要少的多吧”。
严富贵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家儿子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嘴角咧了咧,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继承了他的算计的性格。这就那就非常的对了嘛,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是穷么?父子四个站在最后排着队,一个穿着十分邋遢,头上满是雪花。皮肤十分黝黑,一看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