瞽蝉那双小耳朵欢快的抖动着。
那双大眼珠子一个盯左边一个盯右边充满了智慧。
“吾王不是真心归来!”
瞽蝉忽然开口道。
空橐瞥了一眼瞽蝉,“你确定?”
瞽蝉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稀疏又黑又小的牙齿。
“凡人看人用眼睛看,瞎子看人用心看,不会看错!”
空橐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吾王还不肯死心吗?非要被那帮内心肮脏的普通人背刺致死才肯善罢甘休吗?”
瞽蝉咧着大嘴再度笑道,“我们都是吾王的棋子,你是,我是,獓烈也是,所有地魔,众位天魔十万魔军都是,江湖中的那些人不过也是吾王的棋子!
不过好在我们都有反骨,獓烈这一手着实巧妙,假借吾王之手放出最嗜杀的尸虻,到时候四位地魔坐镇,这江湖想不乱都难!”
空橐沉默的看着窗外,“你被困住之前可曾知道地魔玖去了哪里?”
瞽蝉脑袋转动,“大奈子!嗷哟嘿嘿嘿!那个疯子办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量,他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所有地魔之中唯一一个自己脱困的!”
“你确定?”
瞽蝉转动着脑袋,“非常确定,我亲耳听镇龙殿的太平真君杨三郎与人聊天的时候说的!”
空橐的脸色愈发阴沉,“就怕这个疯子反过头来吞噬我们!”
瞽蝉转过头,抽象的面孔正对着空橐那张惨白的肾虚脸。
咧着嘴憨笑道。
“你在恐惧!你是地魔肆,竟然会怕地魔玖!”
空橐阴测测的笑道,“你别忘了,那个疯子有多变态,我甚至怀疑他的野心大到想要跻身天魔行列!”
“不用怀疑!”瞽蝉耳朵对着窗外非常肯定道。
“被困之前我与他聊过一次,他的目标!
是她!”
空橐脸色一变,眯着眼睛,“她?”空橐发出阴测测的笑声,“这地魔玖还真是人如其名,征天,哈哈哈,能将吾王逼的那般狼狈的恐怖存在,他竟敢觊觎!”
“结局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你一个瞎子,怎么拭目以待!”
“心眼也是眼。”
....
王悍拆了脏辫整了个时髦的新发型。
换了一身新的行头。
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只不过换成刘玉虎的那张脸之后还是比起王悍原来的样子挫了好几分。
傍晚时分。
一辆车停在了路边。
小半步脊皇的初六从车上下来。
冲着王悍露出一个憨笑。
“从现在开始,我叫刘玉虎!你叫富贵,是我的贴身保镖,咱俩来自于一个神秘势力,在外人面前,你管我叫少东家!记住没?”
初六虽然不知道王悍这是要整啥骚活儿,还是冲着王悍傻笑,“少东家!”
王悍乐了,没想到这么上道,掏出纸巾给初六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残渣。
“等会儿给你准备一身衣服,我再给你易个容,你就跟我后边儿,我让你动手你干就完事了,我让你停手,你就站我后边儿,我是二世祖,你就是我的狗腿子,懂了吗?”
初六点头之际。
面孔上的皮肉蠕动,不多时竟然变了一副模样儿。
给王悍看的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初六对肌理的掌控能力比王悍还要强上几分。
王悍的《往生经》已经达到了第三层。
对身体的掌控早就达到了入微的地步。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早就不在话下了。
只不过对面部肌肉的控制还需要用手来辅助,远不及初六这种自己动的。
手扶和自己动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王悍酝酿了一下情绪改变了一下气质。
两个人上了车。
从神明教那边抽调了一个人过来充当司机。
牌面得讲究上。
这一趟木家带头搞的这个镇魔大会动静不小。
都知道王悍睚眦必报,要是王悍不死,死的就是他们,一群人齐聚一堂只为办一件事,那就是探讨如何弄死王悍。
日子定在了后日。
木家带的头,自然是聚集在木家的地盘上。
王悍到地方之后发现来的人还真不少。
少说也有两万多人。
而且还有其他人正在往这边聚拢。
一部分人来这里是真的害怕王悍报复。
还有一部分人来主要是奔着奖金来的,谁弄死了王悍二十个亿!
谁要是能得到王悍的身体一部分,五个亿!
不止如此,牵头的那几家砸了几个亿的真金白银当佣金,杀不杀的无所谓,谁要是参与进来,一天一千。
王悍蛋疼的叼着烟。
一天一千啊!
感叹这帮人是真的肯下血本。
搞得老子都想去了。
一天一千,一日三餐,一顿三百,九百块,剩一百,五十买一包芙蓉王,两包红塔山,一袋瓜子,剩下五十还能去公园犄角旮旯找个阿姨,神仙生活啊,做梦都不敢想。
看着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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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苦着脸。
老子的人品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这么多人都想要弄死老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黑粉!
全特么都是黑粉!
老子到时候给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儿全部记在小本本上,挨个儿清点家谱!
但是转念一想。
老子这也算是给这帮江湖中的闲散人员提供了就业岗位,高低也是一件好事。
大会的位置在木家旗下的一个度假山庄。
人太多了。
以至于山庄外围也扎堆待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