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换个法子,来跟自己亲近罢了。
秦瑶光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男人,怎么忽然变得如此黏人了呢。
燕长青眨了眨眼:“你真的要听?”
“那当然。”
“其实,汤药只是辅助,我才是药。”他指着自己。
秦瑶光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嗔道:“你说什么呢。”
“我认真的。”
当即,他把渡真气给她的事说了:“曲师父说这套功法只有在阴阳交合之际使用,才有效。”
“七日一个疗程,观察后再进行调整。”
秦瑶光一张脸顿时布满红霞。
明明她都和他坦诚相见了,怎地还是会如此害羞呢?
不,这不是她的错。
谁让他总是把床笫之间的事拿出来说,还跟治病扯上关系。
“真不是我胡说。”
燕长青举手发誓:“你或许没有感觉,但我是认真在替你治疗。”
“曲师父说了,只要治疗得当,就不会影响孕育子嗣。”
秦瑶光默然。
在现代时对熊孩子退避三舍的她,回来后养了五个孩子,慢慢地喜欢上了和孩子们相处的时光。
不是她吹牛。
现在就算扔给她一打熊孩子,她自信,也能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
如果能和他有一个孩子,看着襁褓中的他或她慢慢长大,应该是一件极幸福的事。
是两人生命的延续。
既然曲师父说能治,那就没问题。
她会积极配合治疗的。
看出她的心思,燕长青凑到她耳畔悄声说:“夫人,我会卖力替你治疗的。”
治疗就治疗,什么卖力呀?
好端端一句话,硬是被他说得暧昧无比。
喝完药,燕长青替她取了一套舒适柔软的便袍换上。
身上酸软,秦瑶光的确不想出门。
遣了谷雨去跟皇太后告罪,她便和燕长青窝在屋子里,腻歪了大半日。
不出门,也要好好梳妆打扮。
秦瑶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燕长青在她身后长身玉立,手指灵巧地替她梳着头发,心里甜得就要溢出蜜来。
他会按摩,她知道。
可是,他什么时候连梳头都会了?
拿惯了刀剑的手,替她梳起头来半点不含糊,又稳又快地替她梳了个堕马髻。
乌发如云堆叠在耳畔,一支流云金凤簪压在其上,慵懒随性。
秦瑶光抬头望向他,笑意盈盈。
燕长青亲了亲她的脸颊,右手搭在她的肩头:“陛下,满意否?”
“你打哪儿学来的手艺?可以去当梳头娘子了。”
燕长青哈哈一笑:“微臣只伺候陛下,旁的人,任她是天仙下凡都不成。”
他的心很小,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瑶光,你还记得吗?”
他缓缓说起学梳头的初衷来:“那一夜你喝醉了,我们在尚未建成的灯楼上,头发散了。”
“我想替你梳头,却是怎么也梳不好,就找了人来教。”
“竟是那么早?”
秦瑶光诧异地看着他,惊讶于他的用心。
燕长青“嗯”了一声,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螺子黛:“我不止学了梳头,还特意学了梳妆。”
“夫人,要试试为夫的手艺吗?”
古有张敞画眉,今有燕长青替夫人梳妆。
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